第144章 Z市誰都知道,唐小姐是容先生的心尖人(1 / 3)

“可笑的是你”不等唐伊歌說完,一道冷硬緊繃的男聲驀地從門口擲了進來。

靳橘沫驚疑,來不及朝門口看去,就見唐伊歌的臉,已經止不住的一層一層白了下來。

“司南,你怎麼來了?”唐阮聲音惶恐無措,說著便快速看向唐伊歌,“伊歌,我,我不知道司南會來,我”

“阮阮,你何必來這裏自討沒趣。”容司南冷繃著臉上前,彎身牽起唐阮的手,將她保護性的圈在懷裏,儒雅清逸的臉龐此刻寒如冬霜,“有些人不值得你這樣花費心思,委屈求全。髹”

唐伊歌捏緊雙手,臉色慘白如紙,一雙嫵媚動人的眼魄直直盯著容司南的臉,眼眸裏遺漏的貪戀顯得那樣的小心奢侈。

容司南接收到唐伊歌投遞而來的目光,俊逸的眉宇嫌惡的擰緊,下顎更是緊繃,冷冷盯著唐伊歌,“唐伊歌,你還是那麼自私刻薄。我懷疑,你心中到底有沒有一點善念”

唐伊歌身形輕顫,婀娜的身姿此刻卻顯得單薄蕭條,她沒有開口說什麼,隻是一雙眼從一開始便沒有離開過容司南的臉,盡管他臉上全是冷惡和鄙夷。

唐阮擔憂的看了眼唐伊歌,咬唇輕握住容司南的手,紅著眼道,“司南,你別這麼說伊歌,畢竟她那麼愛你,你這樣說她,會比所有人說同樣的話,更讓她受傷難過。”

“愛?”容司南俊朗的麵龐爬上冷怒,額頭上青筋都鼓了出來,沉鶩的盯著唐伊歌,“她也配”

唐伊歌死死抿緊紅唇,雙眼血紅,白皙的額頭青筋凸起,她卻仍然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靳橘沫看著唐伊歌搖搖欲墜的身體,心口忽的便疼了下,連旁人都覺得疼,更可況還是她,她的心,恐怕此刻已是萬箭穿心般的疼著吧。

唐阮看了眼唐伊歌雪白的臉,雙眼微縮,轉眼看向容司南時,又是焦慮和難過,“司南,你怎麼能這麼說伊歌,她是我姐啊,你這麼說她,那我是不是也不配跟你在一起?”

容司南繃緊的臉變了變,垂眸看著唐阮梨花帶淚的臉,心頭劃過不忍,伸手溫柔的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聲音明顯柔了許多,“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阮阮,我知道你善良心軟,可有些人已經無藥可救,不值得你這麼對她。答應我,再也不要來這裏,嗯?”

“司南,我跟伊歌從小感情就好,我們是親姐妹啊,你讓我怎麼割舍得下,我做不到的。”唐阮哭著說,滿臉痛苦。

容司南心尖抽疼,伸手將她擁進了懷裏,“你真傻”

“嗚嗚”唐阮忍不住伏進容司南懷裏低低啜泣。

靳橘沫見狀,微不可見的擰了眉,看向從容司南出現開始便沒再說一個字的唐伊歌。

唐伊歌孤零零的站在相擁而立的兩人麵前,一雙蒼白的手拽得緊緊的,身形挺得筆直,可那一雙眼卻一直沒從容司南身上離開。

靳橘沫在心裏歎息一口,這三人間的感情糾葛她本是不想參與進去的,可又實在不忍心唐伊歌孤零零獨自麵對,不由上前幾步,走到唐伊歌身邊,清亮的雙眼看著容司南,“容大哥。”

“沫沫?”容司南在靳橘沫開口的刹那才發現她的存在,擰眉驚訝道,“你怎麼在這裏?”

靳橘沫挑眉,莞爾,“我來了有一會兒了。”

容司南抿唇,看了眼她身邊的唐伊歌,眉頭擰得很深,“你一個人?”

靳橘沫微愣,點頭。

容司南臉上有了絲嚴肅,看著靳橘沫,“沫沫,有些人品行不端,不適合相交久處,免得你沾染一些不堪的習氣。”

靳橘沫眼角掃到身邊的唐伊歌身形狠狠震了下,微微眯眼,心裏有些意外,一向爽朗溫和的男人此刻說話竟是這樣的直接刻薄,不留情麵。

微微沉默了一會兒,靳橘沫笑著道,“我在餐廳訂了位置,六點半。從這裏到餐廳大概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現在已經快六點了。容大哥和唐小姐要是沒什麼事,不如跟我和伊姐一起去那家餐廳用晚餐?”

不想靳橘沫直接岔開了話題,容司南薄唇抿了抿,“沫沫”

“當然,如果容大哥沒有時間也沒關係,我改天再單獨請您吃飯。”

靳橘沫說著,不好意思的扯唇,“那家餐廳生意火爆,一般都要提前預定餐位,且如果到時間我們沒趕到的話,餐廳就會自動默認我們不會去,從而取消預留的餐位。現在趕過去時間恰好來得及。”

靳橘沫說完,便含笑看著容司南。

容司南雙眼閃過一絲糾結,很明顯,他既不放心靳橘沫和唐伊歌“這種”女人獨處,也是真心不願意排斥和唐伊歌同進晚餐。

唐阮看了眼靳橘沫,猶疑道,“司南,不如”

“沫沫,你訂的哪家餐廳?”容司南打斷唐阮的話,看著靳橘沫問。

靳橘沫一本正經的說胡話,說出了餐廳的名字。

容司南沒再說什麼,在原地頓了頓,冷冷盯了眼唐伊歌,便牽著唐阮離開了影樓。

看著容司南和唐阮離開,靳橘沫有些擔憂的看向身邊一語不發的唐伊歌,“伊姐,你,沒事吧?”

唐伊歌沒說話,牙齒緊緊咬著下唇,臉上由蒼白慢慢漲紅,那是一種人在承受忍受某種極端的情緒的狀況下的隱忍。

靳橘沫心驚的看著她額頭上鼓出的青筋以及從她齒間滑出的血珠,連忙伸手抓住她僵硬如冰棍的手臂,“伊姐,伊姐,你別這樣,你流血了,快鬆開。”

唐伊歌眼眸漲到通紅,眼珠被水汽暈得血紅,樣子十分驚悚。

靳橘沫沉沉吸氣,伸手拍了拍她的臉,“伊姐,伊姐你聽得到我說話麼?伊姐,你,你別嚇我。”

“啊”唐伊歌猛地痛叫出聲,眼淚從她眼眶裏如水柱般傾瀉而出。

靳橘沫呆在原地,怔怔盯著她痛苦到扭曲的臉。

“啊”唐伊歌捂著心口,聲音淒厲澀啞,每一聲挨不住的疼痛從她嘴裏以嘶吼的方式發泄出來都讓人心尖顫抖,仿佛也能體會到她心裏的疼。

靳橘沫眼圈不由一紅,狠吸了口氣,上前抱住她佝僂顫抖的身體,喉管有些疼,“伊姐,伊姐,別這麼折磨自己。如果心裏真的疼了,就放手,嗯?”

“啊”唐伊歌痛哭,像是要將積壓在心口的所有委屈痛苦都嘶吼出來。

靳橘沫不是個掉眼淚的人,也並不心軟善感,可唐伊歌躬身倒在她身上哭得聲嘶力竭,卻讓她眼眶沁出了水汽。

靳橘沫靜靜坐在沙發上,看著沙發另一頭狠狠發泄後就狂抽煙的唐伊歌。

唐伊歌麵前的煙灰缸已經滿滿一缸的煙蒂,她擰著眉,妖冶的雙眼低低垂著,抽煙的動作很急促也很慌張,像是犯了毒癮的癮君子,夾著煙的兩根手指都在狠狠顫抖。

手機輕緩的音符從靳橘沫手邊的包裏傳出,為這沉悶憂鬱的影樓帶來了點生氣。

靳橘沫打開包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見是某人,稍稍猶豫了下,才將身子轉到另一邊,接起了電話,“容先生,什麼事?”

聽到靳橘沫那聲“容先生”,唐伊歌微微掀起了眼皮一角看了她一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夾煙的手指一頓,接著皺著眉,將還剩半截的煙碾息在了煙灰缸裏,又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影樓裏四處翻找著什麼。

靳橘沫聽到聲響,回頭看了她一眼,說,“我還在影樓沒去吃飯額,好吧。”

靳橘沫掛了電話,忙起身朝唐伊歌走去,“伊姐,你找什麼呢?”

唐伊歌沒說話,從靳橘沫麵前擦過,撫著樓梯,咚咚的跑上了樓。

靳橘沫發懵。

沒一會兒,唐伊歌拿著什麼東西下了樓,舉高就在影樓的各個角落噗噗的噴著。

聞著空氣裏清新的百合香氣,靳橘沫才意識到她一直在找空氣清新劑。

唐伊歌將空氣清新劑扔到沙發上,便手忙腳亂的將煙灰缸裏的煙蒂連帶著煙灰缸扔進了來垃圾簍,一鼓作氣將黑色的垃圾袋擰了一圈提著出了影樓。

靳橘沫木訥的看著唐伊歌一些列奇怪的舉動,心頭有些滲,別是被刺激得精神失常了吧?

唐伊歌扔完垃圾回來,就見靳橘沫睜大眼複雜的看著她。

挑了下眉毛,唐伊歌抱著腰扭著臋朝她萬種風情的走來,吊著紅腫的眼角,聲線嘶啞,“這麼看著我什麼意思?以為就這麼點事我就瘋了?也太小看我了”

唐伊歌說著,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翹著腿,紅色的指甲摳著旗袍上的牡丹花,除了臉色仍然蒼白和緊皺的眉頭外,已經沒什麼異樣。

靳橘沫幹笑,“自愈能力不錯啊。”

沒想到靳橘沫在這個時候打趣她在她傷口上撒鹽,唐伊歌愣了愣,卻是噗嗤笑了,挑眉嫵媚盯著靳橘沫,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