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萬物複蘇,又到了交……孕育希望的季節。
周末。
風和日麗。
北下的列車抵達終點站中海市,釋魚頭戴棒球帽一身運動休閑裝,隨著人潮走出火車站,打車直奔中海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他是中海建橋學院的學生,今年大四。由於下學期沒課,從寒假起一直在外地表演魔術賺錢。
昨晚接到室友袁碩電話,得知另一室友陳明燭被學生氣到心梗住院,連忙訂了今早的車票趕回中海。
中醫一附院住院部。
病床上,身穿病號服的陳明燭正在輸液。
見到釋魚拎著果籃進來,連忙起身:“和尚?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釋魚放下果籃:“昨晚圓兒給我打電話,你差點被幾個學生虐死,嚇得我趕緊回來。怎麼樣,身體好點兒沒?”
“我沒事,別聽他胡咧咧。”
“心梗還叫沒事兒什麼才算有事兒?非得蠟炬成灰嗎?現在的熊孩子太不像話了,通知他們家長沒?”
“他們不是熊孩子,隻是年紀有點不聽話。主要責任在我,是我教育方式不對,不該太激動。”
“蠟燭,你聖母傾向越來越嚴重了。”
“我是老師。”
“輔導班老師。”
“我通過我們省的教師招錄考試了。”
釋魚:“e……阿彌陀佛,看來蠟燭施主已經做好‘蠟炬成灰淚始幹’的覺悟了。”
“皮這一下有意思嗎?”
“主要是我想不通。做個富二代不好嗎,非要受這個罪。開個輔導班都被氣出心梗,去學校當老師……你還有受虐傾向?”
“是夢想,我從就想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
陳明燭誌向堅定。
釋魚無法再勸,拍拍他肩頭,用那種向遺體告別的眼神道:“一路走好。”
“去你的。”陳明燭推開他的手,“和尚,有個事得麻煩你。”
“。”
“我周一心髒支架手術,術後家裏人要接我回去修養,我的輔導班暫時沒人帶,你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
“你找圓兒吧,他心寬體胖經得起造,我還想多活幾年。”
“昨我跟圓兒了,然後……他失聯了。和尚,世上沒有熊孩子,隻有熊家長。主要是他們幾個還,缺乏關愛,隻要你付出愛心,肯定能感化他們。”
“我情願用愛發電。”
“和尚!你可是出家人,不應該慈悲為懷嗎?”
……
釋魚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黑了。
換乘地鐵回到東方大學城,一路溜達著走回宿舍。
路過陽光區門口時,耳邊忽然傳來陣陣淒慘的嚎叫聲。
循聲望去,隻見陽光區內一條大型流浪狗突然發狂,接連咬傷多位業主和好幾隻寵物犬,引得人喊犬吠一片混亂。
區保安來的很快,手持棍棒石塊一邊吆喝一邊驅趕,防止流浪狗繼續傷人。
然而,受到攻擊後流浪狗狂性更勝,可謂人擋咬人狗擋咬狗,以近乎碾壓的姿態衝向區門口。有個遛彎的老人就因為行動不便慢了半步,腿被咬了一大口,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很快,流浪狗衝出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