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她挺好的,昨晚哭了一場,現在還在休息!”心裏有些酸酸的,樊多莉卻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回複道:“少卿也挺好的,他這兩天應該很忙,家裏的事現在都堆到他身上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夏初心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勾起樊多莉不好的情緒,她隻是安慰了一會兒,確認樊多莉情緒還不錯,暫時不需要幫忙,她便離開了。
從樊家出來,坐上了車,她的情緒依然不好,副駕駛上,她低著腦袋,垂著眉眼,怎麼都提不起興致的樣子,看著她這副上心了的心不在焉的模樣,顧南驍吸了口氣,眸色暗了暗,想說點什麼,但又什麼都沒有說,而是默默的發動了車子。
不多時的行駛,很快,車子停了下來,顧南驍轉過臉來,對著夏初心說道:“初心,我出去一趟,你在車上等下我。”
“哦。”夏初心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外麵,見現在竟是在醫院,她也沒有多想,隻是懶懶的點了點頭,重新又低下了頭去。
而顧南驍這一去,就去了半個小時,再回來的時候,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初心,事情有些不對勁。”不顧夏初心的懨懨,顧南驍捉住了她的手,強迫她抬眸來看著自己,一本正經道:“就在剛剛,我去見過樊董的主治醫生了,我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
“什麼?”見是有關於樊伯伯的事,夏初心的精神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顧南驍歎了口氣,似乎有些為難,但略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坦然的回道:“實話告訴你,初心,在樊家的時候,我就懷疑事情有些不對勁,我總覺得樊董去世得太突然,我就去問了他的主治醫生,我從醫生那裏得知樊董前段時間雖然纏綿病榻一直都不見好,但也沒有惡化的趨勢,而是昨天突然惡化,從而病發身亡的。”
聽到這話,夏初心懵了,她呆呆的僵硬著,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了的問:“你的意思是,樊伯伯的死亡另有玄機?”
“不好說。”顧南驍搖了搖頭,雖然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但還是沉下心來,承諾道:“不過你放心,初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讓人去查,如果真的有人加害樊董,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如果樊董確實隻是病情突然惡化,那也要查個清楚明白。”
顧南驍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堅決,就像以往每一次遭遇變故的時候,無論多麼的麻煩,他從來就沒有猶豫過,沒有頹然過。
有那麼一瞬間,從顧南驍決然的表情裏,夏初心似乎猜到了什麼,再聯想起夏海峰的事情,她隱隱約約也有了猜測。
畢竟上一次的時候,顧南驍和周深就是選擇在同一天對樊氏和夏氏發難,從而讓顧南驍焦頭爛額,一籌莫展,那麼這一次,也未必不是他們。
可是,想想顧南驍肯定也是猜到了什麼,才到醫院來詢問,夏初心也沒有多想什麼。
既然男人心中已經有數,並且坦然的告訴了她,她也不想給他太多壓力,她隻能給他點時間,查出來再說。
“好的,我等你!”吸了口氣,夏初心躁動不安的情緒頓時冷靜了不少:“好了南驍,你在前麵路口把我放下去,你想去辦什麼,就盡管去辦吧!”
“嗯。”顧南驍點了點頭。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也不願對她多說,當然,隻要她懂他的想法,這樣就很好了。
夏初心在繁華的路口下了車,目送著顧南驍的車子離去之後,她站在原地,沉默的杵了一會兒。
好一會兒,她終於打起了精神,慢慢的走到不遠處的路邊長椅上坐下,拿出手機呆了呆,然後才解鎖了屏幕,撥通了樊少卿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夏初心的聲音失去了少女的清亮,反而有些沉重:“少卿哥哥,你現在還好嗎?”
“嗯,挺好的。”樊少卿的聲音,有一些嘶啞,有一些凝重,甚至還有些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夏初心無法用言語描述出來,她隻能承認,之前她和樊少卿之間是不存在這種感覺的。
心裏塞塞的,夏初心憋了半天,隻擠出了一句:“少卿哥哥,你不要太難過,無論如何,你還有樊伯母和多莉姐姐要照顧呢,無論如何,我也在你身邊,我永遠都會支持你的,好嗎?”
“嗯。”樊少卿點了點頭,心裏苦澀不堪,更多的卻是苦痛。
是啊,還有什麼比現在更難受的呢,心愛的女孩,那麼的關心他,而他唯一能做的,卻隻是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