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
於麗端著早飯走進白沫的屋子裏,原本以為房間會被白沫搞得不像樣子,她從小就有這樣的習慣,要是心裏實在氣得不行,她就砸東西,什麼都砸。為此她被白啟明打過好多次,雖然有所收斂,但是終究是沒有改掉。
但這次沒有,房間好好的,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在它應該擺放的位置,就連昨晚上送進來的晚飯都原封不動的擺在桌子上。
“沫沫,你昨晚怎麼不吃東西呢?你這樣對身體不好。”
於麗心疼的看著女兒,白沫靠著床坐在地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讓臉上的淤青看著有些嚇人。於麗試圖交流一下,可白沫一言不發,根本就不理。
“沫沫,起來吃早飯。”於麗伸手去拉她,這下白沫動了,她一掌揮開了於麗的手。
“我不吃,你出去。”
“你不吃飯怎麼行?快來起來吃飯。”於麗再一次向白沫伸出手,白沫再一次揮開:“我說我不吃,你聽不見嗎?”
“要麼你們就讓我去找蕭墨白,要麼你們別管我。”
“爸爸媽媽怎麼可能不管你呢?來,你先把飯吃了,吃了我們再說其他的。”於麗溫柔的勸說著,白沫卻背過身去不看於麗。
“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蕭墨白。”
於麗搖搖頭:“早飯給你放在這裏了,我給你半個小時把飯吃了。半個小時我再進來,要是看見你沒,我就拿繩子把綁你起來往你嘴裏灌吃的。”
“隨你便,反正我不吃。”
白沫眼角的淚滑落,為什麼平時事事都幫自己的媽媽現在也不幫自己了呢?難道自己喜歡蕭墨白這件事情就這麼天理難容嗎?現在她不過是想見見自己愛的人而已,有什麼錯?為什麼要關著她,為什麼?他們不是老說自己是過來人嘛,過來人怎麼理解不到自己的心情呢?
半個小時之後,於麗真的拿著繩子回來了,見白沫還是沒吃飯,二話不說就把她綁了起來,端起桌上的粥就往白沫嘴裏灌,嗆得白沫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差點背過氣去。
“能不能自己好好吃飯?”於麗嚴厲的問道。
“咳咳咳,咳咳咳,能,我能自己吃。”
“好。”
解開綁著白沫的繩子,於麗幫她把臉擦幹淨,然後又給她端了一碗粥進來:“吃吧。”
白沫拿著勺子將粥一口一口喂進自己的嘴巴裏,和著眼淚一起咽下。
這兩天白沫的眼淚好像就沒有停過,一直不停往外流,於麗都害怕她會把自己哭瞎。
看著白沫把飯吃了,於麗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沫沫,你聽媽媽說,你哥哥已經去找過蕭墨白了,他不願意見你,他隻要你把離婚協議簽了。”
“不可能!”白沫粗啞的嗓子基本是發不出太大的聲音,但她還是用盡全力吼著:“他不可能不願意見我。”
“是真的!我們沒有必要騙你,蕭墨白說結婚是你心甘情願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強迫你幫他。他還說,現在跟你離婚才是在幫你。”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不要騙我了,連我找不到蕭墨白,我哥怎麼可能見得到他!他已經躲起來了!”白沫又激動了起來,她指著於麗:“你不要想著騙我,我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話!”
“沫沫,你還不懂嗎?蕭墨白隻是不見你而已,除了你誰都能見他。”於麗苦口婆心說著。
“除了我,誰都能見。除了我,誰都能見。”白沫小聲的重複著這句話,心底的悲傷開始無限蔓延。
“蕭墨白不喜歡你,沫沫,你聽媽媽的話,咱們把離婚協議簽了,不跟他糾纏了,咱們以後再也不見蕭墨白這個人了好不好?”
白沫突一下想到,白楠見過蕭墨白了,那協議結婚的事情他知道了嗎?蕭墨白有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白沫轉身抓住於麗的手:“媽,哥去見了蕭墨白,蕭墨白除了說不要我了,還說什麼沒有?”
“他就是說他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你,跟你結婚隻是因為王梅對你非常喜愛。”
“還有呢?除了這些還有呢?”白沫有點著急,催促著王梅趕緊說:“哥哥回來都告訴了你們什麼,你快點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