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今天是周六,不用上課?”假日,他隻想與情人耳鬢廝磨一番,遂把齊藤紀拉回到床上。
“是嗎?看來是我迷糊了。”淺淺的笑不知為何卻夾雜著一抹憂慮。
邵傑不禁坐起身,撫摸齊藤紀柔軟服貼的褐發。“怎麼了?是不是我昨天弄痛了你?還是我表現得不夠好,讓你覺得不滿意?”
“誰在跟你想那些有的沒的?”齊藤紀不自覺地漾起一抹笑,隨即輕推開邵傑,把深藍色的綢被攬上身,走下床麵對邵傑,秀氣的臉已不見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從所未有的嚴肅。
“我有一些事想讓你知道。”不等邵傑回答,齊藤紀深吸了一口氣後,接著說下去:“我現在的父親並非我的親生父親,而是我的養父。我的母親原本是一位驕縱的千金小姐,卻與一名男人私奔,被男人騙盡所有錢財,最後落得被拋棄的下常她跟家人斷了關係,又懷有身孕,加上無一技之長,因此在生下小孩後,為了養活她與小孩,隻好去做妓女。”
他頓了頓,又道:“也許是落差太大,母親從原本過慣了奢靡舒適生活的千金小姐,一下子要過著窮苦生活,或多或少心理都不能平衡。再加上對那男人的怨懟憤恨,在無處發泄的情況下,隻有將滿心的怒氣全數發泄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每天鞭打、怒罵他。一開始對那個小孩來說,的確是很痛苦,可悲的是,人會自動習慣,久而久之,小孩也學會習慣母親的鞭打,更習慣了在母親工作時視而不見,隻是心還是會不時地抽痛。
有一天,三個男人突然闖進來,將母親的客人殺死,為了殺人滅口,那三名男人對無辜的母親及小孩狠心下手。母親為了保護小孩當場死亡,而小孩也奄奄一息,剛好被來台灣工作的齊藤總一郎發現,趕緊送去醫院,才保住了一條性命。
後來,齊藤總一郎將那小孩收為養子,帶回日本,並將他取名為齊藤紀,就是現在的我。”齊藤紀說得輕鬆,仿佛剛才說的都事不關己。
邵傑震驚得無法言語,心中漲滿的痛楚、疼惜讓他說不出話來,他完全不知道齊藤紀有這麼一段不欲人知的過往。雖然他一臉淡然的樣子,可是他知道,他的心底一定有著難以痊愈的傷痛。
邵傑站起身,輕輕地將齊藤紀擁在懷中,帶著無比溫柔、深情地撫觸他的臉,撫過他的眉、眼、唇。
要說出這些是需要很大的勇氣,但在經過昨晚之後,也許是邵傑時常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溫柔賜給他勇氣,讓他坦承所有的一切,相反的,他同時也害怕邵傑在聽到之後,會露出同情或是……鄙視的眼光。
低垂的頭在瞬間被抬起來,齊藤紀褐色的眸子沒有準備地撞進深如大海的溫柔裏,邵傑幽深的黑眸眼底毫不隱藏地表露出對齊藤紀濃烈的情愛,找不到任何的一絲鄙夷,隻有濃鬱到幾乎醉人的深情。
邵傑溫柔地撫著他的背脊,手心隔著綢被傳來溫暖的體溫,讓齊藤紀感動不己,將臉埋在邵傑的頸邊,讓自己深深呼吸以壓下心中的悸動。
不需要言語,就能感覺彼此的情意!
倏地,齊藤紀在邵傑的懷中轉了個圈,將整片赤摞的背部對著邵傑。“你有看到上麵的傷痕嗎?那是母親鞭打我時所留下的痕跡,因為齊藤爸爸是有名的外科醫生,他替我將傷口磨平,才不致留下更醜的疤痕。”
在白皙光滑的背部上,細細長長交錯而成的淡粉色痕跡,更顯得清楚。
“這就是你不喜歡上醫院的緣故?”沙啞的嗓音帶著濃濃的心疼與了解。
為何邵傑總是如此明白地知道他的任何思緒?更多的感動湧上心頭,齊藤紀再也忍不住地反身抱住邵傑。“嗯,因為我害怕被別人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