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收回被人拍紅的手,餘定宣微彎身地望著唐定昂的臉,有些納悶向來直來直往的人,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吞吞吐吐。
“住院的事……我爺爺他們應該還不知道吧”看著餘定宣的眼睛,唐定昂的表情擔憂,非常不希望一手帶大自己的祖父母知曉他被人抬到醫院。
“還不知道。不過,要是你的狀況一直都沒有辦法好轉的話,就隻好通知他們老人家了。”露出一彎純粹的微笑,餘定宣安慰般拍拍唐定昂的肩:“別想太多,隻要這次檢查沒檢查出什麼大問題的話,你爺爺他們不會知道你住院的事。”
“還會有什麼更大的問題”對於這種說法,唐定昂嗤之以鼻,露出一抹笑:“這個身體已經有個大毛病了,怎麼可能還會有更大的毛病。”
“這就對了。”微微一笑,餘定宣的眼裏有著淡淡的溫柔:“好了,我要回學校了,晚點再找翔引一起過來。”語畢,他一旋踵,緩步走出病房。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病床,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病房——目光所及,肌膚所觸,全是白色,全是逼得人就要發狂的白色!
印有醫院名稱字樣的床單上,坐著一名少年,一名陽剛味極重的少年;濃黑有型的眉,深邃狹長的眼,高挺筆直的鼻,厚薄適中的唇——這樣子的五官,構成了一張狂狷傲然的俊帥臉蛋,然而,最教人轉不開目光的,並不是他五官排列之搶眼,而是他身上所散發的野性與不馴。簡直就是未經馴化的猛獸。
少年名為唐定昂,在半個月前橫著被人抬到醫院後,他到現在還沒有踏出醫院半步,每日每日,他都在各項精密檢查與吃、睡中度過。
雙手抱胸,兩眼上望,眼白翻出的唐定昂,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早已看膩看煩的天花板。
陽光自窗外射入病房,讓飄浮在空中的塵埃無所遁形。看著那些懸浮在空中的粒子,唐定昂的心情更加浮躁。
媽的!無聊斃了!這種一點意義也沒有的日子,到底還要持續多久
烏黑深邃的眸子裏,怒火熠熠,負麵情緒一層堆疊著一層,眼看就要突破最後臨界點。
該死!他到底還要在這個鬼地方待多久舅舅那混蛋,不是說幾天就可以放他回去了嗎現在都十幾天了,為什麼他人還在這裏
去他媽個蛋啊……再繼續待在這種鳥地方,他就算沒病也會被關到有病!
你……想離開嗎……
一個溫溫柔柔的嗓音,伴著一聲輕歎幽幽問道。聲音輕柔似風,卻聽不出是男是女,倒像是小孩子才有的童音。
誰
錯愕地由自己的□
一根指頭,輕輕戳了戳唐定昂的肩。
唐定昂自然地回過頭,一扭頭,他立即感到不對勁。
後麵可能會有人嗎他背都已經全部靠在枕頭上了,哪來的地方讓人擺
雖然想到了這點,但,唐定昂仍是往自己的正後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