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將手中的骨灰壇,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當著林灣的麵前,將她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的毀滅。
他還不解氣的繼續道,“像你兒子這樣的野種,他就該得到這樣的下場!”
林灣整個人,順著莫然的身體軟坐在了地上。顧不得地上的冰冷,也顧不得地上已經碎裂一地的瓷片。
木訥的雙眼,失迷的看著麵前如塵灰一般的骨灰,灑得到處都是。林灣弓著腰,趴在地上,顫抖著雙手,一點一滴的將那酒落的骨灰往自己的懷裏攬。
可她攬得越多,掉得也就越多。細長而又羸弱的小手,已經被瓷片,劃得血流不止。
但她不在乎,她渾身顫抖著,一點一滴的,將那飄零在四處的骨灰,一點一滴的撿起。
嘴角還在低語,“小默別怕媽媽在媽媽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一直都在”
莫然雙眉緊擰,臉色更沉。看著她將一點一滴的骨灰裝進她的懷裏,而她的手也變得血肉模糊,她所移動的每一個地方,都留下了一片鮮紅的血。
莫然再一次,狂躁得失去了理智,彎下腰,用力的一打,將林灣麵前好不容易才撿起來的骨灰,再一次灑向了空中。
“林灣,他不過就是一個野種,我不允許你再對他有一分一毫的不舍!”
是的,他嫉妒。瘋狂的嫉妒,嫉妒林灣為了那樣一個野種,連他都可以棄之不顧。
甚至利用他,懷上他們的孩子。就隻為救那個野種。
林灣的懷中,再一次空空如也。她撕心裂肺的吼了出來,“不要——”那聲音慘絕人寰,讓整個別墅的人,聽的都默默的低下了頭。
而莫然嘴角卻伴起了笑。殘忍的說道,“死得好,這樣我看你還如何處心積慮的想要救他。”
沒有了那個野種,那她的心思,就不用再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也許
不,他不會再對她不抱有任何的希望。這個女人,她早已經不值得她再愛!
林灣突然瞪大雙眼,抬起頭看著莫然。眼中的目光,能記著仇恨。沙啞的嗓音就像撕破了喉嚨。她再一次吼了出來。“莫然,我恨你!”
舉起手,林灣用自己的靈魂發誓,“莫然,我一定會讓你為了你的所作所為而後悔!”
莫然看著她那雙仇視的目光,笑了。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將她按倒在旁邊的沙發上。
盡情的侮辱她,折磨她,並且讓她清楚的記住,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每一個印記!
既然她愛不了,那就讓她永遠恨他!
當林灣再一次醒來時,已經不知是何昔。朦朧的雙眼就好像自己已經睡了一個世紀那般的長。
小雪走了過來,熟悉的身影,卻帶給林灣絕望的氣息。記憶回籠,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刻,噬骨的疼痛又鑽入她的心口,讓她難以呼吸。
可想到小默,林灣突然坐了起來。急急下床。
小雪立刻攔住她,“林小姐,你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不能夠亂動。醫生剛剛已經來過了,給你做了檢查。說你有流產的前兆,一定不能夠再動怒。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