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陸沉賀歪頭一臉無辜地看著林灣,有一種奇怪的氛圍。
林灣睡了一覺,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嘴角是淺淺的微笑,“我走了。”拿起一旁的包包就要繞過陸沉賀走出去。
“這麼無情?”陸沉賀攔了一下。
“我以為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不管是在辦公室裏還是在餐館裏,她都明確地說了自己不會對他有意思,就算他做再多,他們也隻能有合作夥伴的關係。
“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聲音很是輕柔,帶著些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和期待。
林灣沒有猶豫地走了出去,伸手攏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直接在門口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忽略掉身後男人隱忍的怒氣,還有黏在自己身上失落的眼神。
司機大叔很是熱忱,以為兩個人吵架了,就安慰她,“小姑娘有什麼話就要和男朋友說清楚嘛,溝通最重要的。”摻雜了一些地方口音,卻還是把話說完整了。
“我們不是。”林灣說完之後就低著頭,繼續和群裏的人說這最近的安排,沒有再搭話的意思。
司機大叔吃了癟,也把剛才一番話都吞到肚子裏,明明他就看到車子走了一段路,那個男人還站在那裏,這要不是情侶就有假了。
晚上回到家裏,林灣也沒有睡覺的念頭了,幹脆把手頭上的工作都一起處理了。夜晚的風吹動了薄紗,月色打落在上麵有了些溫柔的味道。
家裏有些冷清,畢竟隻要一個人住,林灣的性子又淡,很多的東西也懶得花心思去布置。用安馨的話來說,就是十足的性冷淡風格,讓人找不到一絲可以進攻的機會。
林灣從文件中抬起頭,揉了下發酸的脖子,剛想拿起水,卻發現裏麵已經空了。幹脆站起身走到廚房裏煮水,在等水開的間隙裏,她坐在沙發上發呆,眼神裏都是悵然若失。她想起很久以前看過的一本書,裏麵的女主有著很喪的命格。
女主所得到的東西都會在短時間又離開,所愛的人也接二連三地死去了。那種得到之後的失落才最讓人絕望,林灣把玩著電視機的遙控器,嘴角卻始終是低垂的,
夜晚的寂靜就像是放大鏡,讓人很清楚地看清自己心裏的孤單,情緒低落卻始終沒有辦法麵對。廚房裏水壺咕嚕咕嚕發出聲音,客廳裏是指甲輕劃過遙控器的吧嗒聲,林灣的眼神恍惚著找不到焦點。
她這一生可能也注定沒有溫暖吧,嘴角突然上揚起了一絲自嘲,站起身走到廚房裏倒水。對她而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讓莫家得到應有的報應。這些孤單的情緒隻會讓她心裏的仇恨更多一分。
第二天,陸沉賀緊跟她的腳步走進去辦公室。
“你很閑?”林灣不耐煩地抬起頭。
“來給你送早餐啊。”陸沉賀笑著,全然不在意她的態度。“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不要浪費。”說完就直接走出去了,不給林灣說話的機會。
就好像一陣風,來得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