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鬆了一口氣,“嗯”了一聲,繼續開心地做著挑菜活。
晚飯過後,兩個人各自為營,小默坐在地上繼續搗鼓著玩具,而陸沉賀則是在一旁開著國際會議,眼神時不時會分心出來留意小默那邊的狀況。
等陸沉賀開完會議的時候已經是快淩晨了,扭頭去看林默,發現他睡在了沙發上,手裏還抱著一個小的機器人。看起來應該是做了一個好夢,眉眼安靜地舒展著,嘴角咧開來。
他俯下身子,抱著小默就往樓上房間走,嘴角也咧開同樣燦爛的弧度。
夜幕下的情緒容易被放大,隨著月光的鋪墊,躲在暗處生根發芽。當林灣接到莫然電話的時候,手裏在繼續敲打著案子,男人醉熏呢喃的話語在客廳被放大。
“林灣,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旁邊的玻璃杯被打碎。
林灣皺了一下眉頭,手的速度慢了下來,接著不屑地冷哼了幾聲。
“你難道一點都不明白我的心嗎？”旁邊還有勸阻的聲音,和著音樂很是噪雜。
“林灣,你說話啊,你不要總是對人不理不睬的好不好。”聲音裏明明帶了些柔和,但聽起來還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坐在一邊的秦熙覺得自己的頭都疼了。
“林灣,我知道你在聽,你就是不想回答我,是不是。”說到最後聲音裏有著濃重的鼻音,像是被誰欺負的小狗。
“林灣......”然後是手機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隱約還能聽到男人小聲的碎碎念。
林灣敲打的手停了下來,無奈地拿起了手機,然後就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
“不好意思,林總,我們莫總喝醉了。”小心翼翼地賠禮道歉。
“沒事。”說完直接就掛了。
沒有了男人的打擾,林灣打字的速度又快了起來,很久之後,客廳裏有著一聲很無奈的歎息,掩於影子之中,輕不可聞。
第二天,林灣在公司樓下遇到了莫然,準備來說,是被堵住了。
“昨天......”莫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灣打斷了。
清麗冷清的聲音,不帶有一點兒溫度,“昨天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我還有事,麻煩莫總讓開。”眸子裏幹淨得沒有一點猶豫。
莫然冷笑了一聲,“那隻不過是一個笑話。”眼睛直直地盯著林灣,想要從她臉上看到不一樣的情緒,哪怕一點點也好。
“嗯。”林灣繞過莫然徑直地走進去公司,沒有再和他交流的意思。
在她轉身的瞬間,莫然的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渾身的力氣好像猛地就不見了,挺直的背微曲著。
好不容易他才鼓足勇氣管秦熙接了手機,打出去那個熟悉的號碼,但是換回來的卻是她的漠不在乎。
自嘲地笑笑,轉身回到車裏,卻像是一個失去所有的孩子,趴在方向盤上不知道方向,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