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開發區’幹了一個月,我已經是一個很熟練的農民工了,拿了3000多塊錢工資,給了1000塊錢趙小文,算是我給他的補貼,我可沒少麻煩他。
吃飯,以及其他花銷,1000塊。
還有一千塊,我拜托烏曉雪轉交給了秦葉紅,我沒有勇氣去麵對秦葉紅,更沒有勇氣去麵對丈母娘。
我估計丈母娘的‘哼哼’神功已經練到極高的境界,我去了,也是自討苦吃,我已經不是那個《錦繡日報》的報社記者了,我是一個農民工。
在‘黎明開發區’當了一個月的農民工,我認識了很多朋友,有年紀相仿的,也有年紀稍大一些的,但脾氣都差不多,大家似乎都挺玩的來。
因為工地的生活是簡單的,大概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讓你去發牢騷,這邊運沙石,那邊裝水管,農民工的生活,忙碌,辛苦,但是很充實。
我學會了說很流利的黃段子,說髒話,睡簡陋的工棚。
我以為我會當農民工很久,但事實上,也就幹了一個多月而已。
今天晚上,月明星稀,大地被月光照耀的特別明亮。
我踱步在工地上,抽著煙,我已經好長時間不抽煙了,我和秦葉紅交往的這段時間裏,幾乎已經把煙戒了,秦葉紅的體質,使的她對很多東西過敏,比如狗毛,比如香煙。
“兄弟,有火嗎?”,有人上來搭話,
我分不清她是男是女,聽聲音是女的,雖然粗獷了一些,看身材是女的,沒的說,身體很好,標準的美女身材。
隻是,如此一個女子,為何出現在這樣一個工地上,這裏可都是些老爺們做的體力活。
我來不及多想,拿出打火機,給她點了一支煙。
青煙寥寥,借著微光,我看清這是一個麵容清秀,神情中透著一種老練,一種飽經滄桑的感覺,我覺的,這種氣場與她的年紀有些不合適,但生活造就了她的氣場,我猜,她或許比我還早些來到工地,成為一個農民工。
“大哥,看你是新麵孔啊,之前幹什麼的?”,她嘴角帶笑,問我,顯然是有些好奇的,
言語之中還是有些青澀的。
我‘哼’了一聲,滿是無奈與調侃,說到:“以前在報社幹過實習記者,剛轉正,看到些希望,就被領導辭退,你說這是不是命運在和我開玩笑?”,
她說到:“你外地來的吧?”,
我頗有些驚訝,說到:“你怎麼知道?”,
她笑了笑,說到:“那就不奇怪了,報社記者也算是個不錯的工作,多少人想找關係進去,你一個外地人,嗯哼,文憑,你有文憑嗎”,
“老郭村數第一。”,我說到,當然是調侃了,
她捂住嘴笑,連連搖手,說到:“哎呀,大哥,你說話太逗了。”,
煙抽完了,我們也就該散場了,我又看了她兩眼,說到:“大妹子,你叫什麼名字?”,
她本來已經走了幾步,聽我喊她,轉過身來,婉轉一笑,說到:“王小秋。”,
從她的言行舉止,我實在有些摸不透她,既像是很俗的,有像是讀過一些書的,我是說,再怎麼說,她的文憑得比我高,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