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隻為尋些大野物。隻是冬日天寒,極少有野獸出沒,何況還要尋那大些的。因此眼下雖也打到幾頭凶惡畜生,卻也因走得久了,直至方才才回返至原處,聽了侍衛所言,便來此探望大哥傷勢。”

瑞王麵上神色自若,目光並不看向西門吹雪,袖內雙拳卻已緊攥,指甲扣進掌心,就有絲絲血流洇在袖中。西門吹雪神情仍是一貫的冷淡,徑自從旁邊的鐵梨木小幾上拿起茶壺,往一隻杯子裏斟上茶,喝了一口。

葉孤城道:“本王一時不慎,些須傷患,亦無妨礙。”瑞王聽了,道:“雖是如此,大哥也應保重才是。”忽笑道:“大哥將彩頭留與我,但勖膺也算不得勝出--”

葉孤城淡淡道:“本王中途離去,自是敗了。”瑞王點頭一笑,轉而又正色道:“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勖膺心中,好生不安……”

“本王一時大意,又與你有何幹礙。”葉孤城隨意向後微微一靠,倚住一堆壘疊著的軟枕,瑞王見狀,便起身道:“大哥還是多多休養才是,天色已晚,勖膺也應回府處理些公事,預備明日早朝。”他這一番話說出,卻是因為心知自己已快壓抑不住滿腔震嫉,不能在此多做停留,否則,難免被人看出異樣,因而便欲盡快離去……

葉孤城知他見西門吹雪在場,難免有些不自在,亦見他方才神色,想必已是猜到二人之間關係,不便多做停留。他與西門吹雪之事,向來不曾刻意公示他人,亦並未一意遮掩,不過是順其自然罷了,於是道:“也罷,你且回府,明日朝會,本王已告假,便不去上朝。”瑞王眼光並不轉向榻邊的白衣男子,隻看著葉孤城,道:“這是自然。往後幾日一應政務,大哥其實也不必多理,隻安穩養傷才是。”葉孤城也不多言,微一頷首,便讓他去了。

閣中隻剩下兩人,西門吹雪拉過旁邊放著的薄毯,蓋在葉孤城身上,又替他在背後多墊上一隻軟枕,以便能更加舒適幾分。葉孤城揚眉看他,既而微微笑道:“西門,你這樣舉動,倒好似我傷重一般。”

西門吹雪右手撫在男人腰間,側身在對方身邊靠住,亦且倚在一疊軟墊上,聞言,緩緩道:“你傷的,不輕。”葉孤城搖頭低笑,卻也不再開口,隻把那薄毯掀開,將西門吹雪也覆在裏麵,兩人靜靜靠在一起說話。

西門吹雪原想伸手將男人攬在懷中,卻又顧及到他傷勢,因此便也做罷,隻將他一隻右掌握在手中,用拇指沿著掌心內的紋路輕撫。葉孤城偏過頭,看一眼身旁的人,眉間蘊著淡淡的鬆融,道:“我本以為,你今日未必會回來。”

西門吹雪不說話,卻傾過身,吻了吻對方的唇角,葉孤城用手執住他一縷發絲,纏在指間把玩,思忖片刻,又道:“是去……你父親那裏?”

“嗯。”西門吹雪似是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然後手掌在毯內搭上了葉孤城的腰,從短襦的下擺探入,撫住對方平坦堅實的腹部,若有似無地摩挲著,神色柔和了下來:“我已開始,處協教中事務。”

他喜歡像此刻這般與對方肌膚相貼,這樣的親近,總是能夠令人留戀不已……

葉孤城雖也並不排斥這樣的親密,但眼下顯然並不是一個適合做此舉動的時刻,西門吹雪顧及到他的傷勢,因此即使此時正動作親昵,卻也決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但自己卻已因敏[gǎn]的腹間被持續輕撫而隱隱有一絲難耐的預兆……葉孤城將右手收回毯內,覆住西門吹雪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掌,微微止住了他的動作。

抬一抬眼,然後便立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西門吹雪將手掌從男人的腰腹間收回,改為握住了他微冷的右手。葉孤城略一點頭,道:“也好。若非如此,日後你接掌全教,也過於突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