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葉玄聽了,這才破涕為笑,用衣袖細細抹淨了臉,待正要說些什麼時,卻見西門吹雪已沐浴更衣完畢,從外麵回到寢殿當中,見葉孤城已經起身,便道:“怎不多睡一時。”
葉孤城道:“閑來無事,不如同去練功,可好。”
西門吹雪眼底閃過一點笑意:“自然。”看一眼男人身旁的葉玄,道:“可是擾醒了你父親。”
葉玄摸了一下肩上白貂的腦袋,吐一吐舌道:“才不是呢,玄兒來時,父親就已經醒了。。。我也去找師兄練劍去。”說著,已跑出了寢殿。
葉孤城見他小小的身影很快便隱去在重重的紗幕間,不禁略扯了一下唇角,西門吹雪卻已走近身來,右手手指輕輕撫摩著他的頸間。葉孤城微頓了一瞬,這才想起頸上怕是已被對方印滿了吮痕,不由得握住男人在上麵摩挲的手,道:“今夜尚要去勖膺府中,你這般,實是孟浪。”
西門吹雪聽了,又見他頸間紅痕道道,雖有發絲掩映,卻也稍稍仔細,亦可看出,便不由得就有幾分歉意,在男人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葉孤城咬一咬對方的薄唇,不再說什麼,從劍托上取了佩劍,便與西門吹雪一同出了寢殿,往平日裏經常練功用的場地方向去了。
第七十二章. 慶周 ...
晚間。
此時正是燈火初上的辰光,葉孤城也不用旁人伺候,沐浴過後,隻自己換上出府的衣裳。由於並非十分正式的場合,出席的大多是自家人,有幾分家宴的意思,因此也就不曾作繁複穿戴,不過一刻鍾左右,便大致妥當了。
珍珠貝鑲玳瑁的落地大穿衣鏡前,葉孤城看了一眼鏡中自身的模樣,然後便對身後西門吹雪道:“你也是當爹的人,卻還這般輕狂。。。”
西門吹雪在身後替他披好一襲撚絲鮫紗薄氅,聞言,便微微攏開男人的鬢發,露出頸間一塊紅色的印痕。即便是穿了件直領長襟的衣裳,但仍還是有一枚顯在頰骨與頸緣之間位置上的吮痕遮擋不住,露在衣領外麵,好在有發絲掩蓋,若不細細看去,到也察覺不到。
西門吹雪似是笑了一下,從右側身後環了男人筆直的腰身,手掌在腰際若有若無地摩挲著,薄唇則吻上對方微涼的耳垂。“。。。又有何妨。”
葉孤城微眯了一雙鳳目,既而側首回應,與西門吹雪雙♪唇相觸,淺淺親吻了幾下,便道:“我與玄兒前去,不會很遲回來。。。”
西門吹雪在他眉心處吻了吻,“嗯。”
瑞王府中,此時正一派歌舞升平,朱欄玉簷,燈紅繞彩,以慶賀嫡長世子周歲之禮。
今日並不曾請了旁人,因此眾多官員也隻是備了禮送來,宮中亦有賞賜賜下,仙儀與苓福兩名帝姬並寧櫟黎也乘了輦輿前來,隻有大公主酆熙因出嫁之期將近,不能出宮來此罷了。
“小侄兒今天做周,二皇兄仿佛連精神也比往日好些呢。”
苓福剛從鳳輦上步下,便搖扇打趣道,身後仙儀與寧櫟黎接著下來,寧櫟黎微福一禮:“見過王爺。”
瑞王笑著道:“自家人,表妹又何必客氣。”又對苓福道:“促狹丫頭,趕明兒嫁了人,對著夫君,可收了你這性子罷。”
苓福紅了紅臉,嗔道:“二皇兄好沒意思。。。我隻去看小侄兒,才不理你呢。”
兄妹幾個說說笑笑,不一時,就聽外麵有人高聲傳報:“太子殿下駕到--”同時鞭炮齊響,緩緩開了正門。
眾人雖是血親兄弟姊妹,但太子身為一國儲君,與眾人亦屬君臣,因此當下一幹人等,便忙前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