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解開身上的外袍,道:“說我瘋了也好,無恥至極也罷,皇兄,眼下我就要在父皇和西門吹雪的麵前,當著他們的麵,一償多年所願。”他說著,就將手探到了葉孤城腰間的玉帶上,便要將其解開,同時柔聲道:“皇兄,我說過,我不敢辱沒了你,不敢強逼你。。。勖膺雖是久經風/月,但這身上起碼還有一處是幹淨的,隻要眼前的人是皇兄,我做什麼都可以。。。”
正值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景帝突然間厲聲喝道:“。。。畜生!你竟在朕麵前,對你皇兄行此大逆悖倫之事!”瑞王低低笑著,道:“父皇,您方才不是都已經說過了麼,兒臣已經瘋了,那麼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一個瘋子做不出來的呢?”他就這麼笑了幾聲,然後便俯下了身去,壓在了葉孤城的身上。
第一百五十一章. 宮變
瑞王低低笑著,道:“父皇,您方才不是都已經說過了麼,兒臣已經瘋了,那麼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一個瘋子做不出來的呢?”他就這麼笑了幾聲,然後便俯下了身去,壓在了葉孤城的身上。
然而他的唇,卻並沒有碰到身下男人那線條豐嶧的雙♪唇。在離那一處柔軟僅僅隻有不到兩寸間距的時候,一點冰冷的寒意無聲無息地抵在了瑞王的咽喉處,劍身冷若秋水,在燈光下,流淌著凜冽入骨的寒涼。。。瑞王的動作停住了,然後極慢極慢地抬起頭來,隨著他的動作,那劍尖也如影隨形,始終抵在他的喉尖,沒有再前進半分,也沒有退後一寸,亦不曾刺破絲毫肌理,隻這麼冰冷地觸在青年的頸間,沒有過任何的移動。瑞王緩緩地從葉孤城的身上下來,目光直視著麵前的男人,明亮的燭火中,白衣人手中持著的長劍,正是他方才落在地上的那一把。西門吹雪此刻漆黑的眼眸中冷酷且沒有溫度,持劍的右手穩定得如同磐石一般,從劍尖上傳來的,是刺透肌膚的殺氣。瑞王的瞳孔驟然微微一縮,麵上因狂熱而湧上的紅暈迅速消退了下去,半晌,才幾不可覺地翕動了一下嘴唇,啞聲道:“。。。你怎麼會,沒有事?”
西門吹雪雙目冷冷看著瑞王,刀削般的薄唇抿成一線,一言不發,亦不曾將手中的長劍直刺下去,隻是突然出手點中了瑞王的穴道,然後便立時將案桌上的葉孤城一手扶起,讓對方靠在自己的胸`前,用臉頰微微摩挲了一下男人的麵容,低聲道:“。。。葉,你眼下如何了。”
葉孤城此刻全身盡皆無力,隻得任憑自己完全倚靠在西門吹雪懷中,同時劍眉緊皺,稍稍動了一下雙♪唇,應聲道:“。。。我無事。”西門吹雪聞言,也就不再去多說些什麼,隻將掌心按在葉孤城的丹田位置,將內力緩緩渡了過去,幫對方驅除藥性,葉孤城亦知眼下不是出口詢問的時候,因此便合起了雙目,借著西門吹雪慢慢輸導至自己體內的內力,盡快調息運功。
正值此時,遠處的夜幕當中忽然隱隱傳來一陣異聲,西門吹雪眉心微動,隨即就停下了正替葉孤城輸入內力的手,陡然握住了一旁的劍,瑞王此刻穴道被製,正坐在地上行動不得,見狀,便冷冷道:“。。。是本王的人。”西門吹雪恍若未聞,麵無表情地隻將葉孤城扶著坐好,道:“。。。葉,你且休息片刻。”說罷,再三確認了周圍沒有任何人之後,便提劍出了大殿。
燈火通明的徵陽殿中,此刻就隻剩下了父子兄弟三人,景帝坐在上首的席間,仍然是沒有動,瑞王則是在方才已經被西門吹雪製住了穴道,行動不得自主,而葉孤城眼下坐在漆案間,亦是提不起什麼力道,一時間,父子兄弟三個,相對無言,偌大的大殿當中,除了燭花偶爾發出的一兩下細微的爆裂之聲以外,竟再無一絲其他的聲響。半晌,卻聽瑞王忽然開口,說道:“勖膺暗中養著的這批死士,今日卻難得派上了用場。。。”景帝聞言,突然冷聲笑了一笑,道:“勖兒,如今在宮中,也已經有不少你的人罷?依朕想來,這一批人能夠順利進到宮裏,若說是沒有內應,自是千難萬難,總不至於人人皆有你皇兄那等本事,能夠潛入深宮而不驚動任何人。”瑞王淡淡道:“父皇說得是。正陽門的侍衛統領是兒臣的人,當然能夠私自放一批假冒侍衛的人入宮,這三百死士隻需圍住徵陽殿,將父皇和皇兄一起牢牢操縱在兒臣手裏,自然不必多久,就能夠控製住整個內宮。”景帝似是微微點了一下頭,看著下方正坐在地麵上的小兒子,麵上的神色仿佛是有些模糊,然後便語氣平靜地開口道:“。。。朕於今日上午,已傳令過夜間巡視內廷的宮中守衛,入夜之後,朕設宴之際,但凡靠近徵陽殿者,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