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木矮榻置在車廂當中,周圍亦有酸枝木嵌玉小幾,多寶櫃屜等各式陳設之物,倒像是一間小小的臥室一般。
西門吹雪雙目微眯,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身旁男人的手指,享受著完全的放鬆與安閑,葉孤城任憑他捉著自己的右手不放,細細摩挲著指肚和圓潤幾近透明的指甲,半晌,才忽然道:“。。。西門,今日有燈會,再過一時,可要去看。”西門吹雪聽了,便抬眼看向葉孤城,隻見雪白的衣領中露出一截幾乎同樣顏色的瑩澤脖頸,且又優雅修長,因此便又稍稍向對方靠近了一些,右手撫上男人的頸側,同時毫不遲疑地將薄唇印了上去,微微應道:“。。。好。”
男人的漆黑的發間和肌膚上散發著淡淡的清冽氣息,令西門吹雪十分眷戀,使得纏綿在上麵的吻也變得格外溫柔,葉孤城剛開始還任由他動作,但很快便隻覺得癢,道:“。。。西門,別動。”他雖這樣說,但西門吹雪卻仿佛並沒有要鬆開的打算,因此葉孤城就漸漸有些不耐,忽然間一把將西門吹雪抱到了腿上,一手環住了男人的腰,一手則從衣擺下方探入,低聲輕笑了一下,然後不知說了一句什麼,就見一條素白的絛帶很快從西門吹雪的外衣當中被拿了出來,既而長褲又被褪去了半截,葉孤城一麵用右手輕輕握住對方腹下還蟄伏著的男子象征,開始輕撚慢挑,一麵將麵龐埋進西門吹雪的頸窩裏,哂道:“。。。西門,來而不往,非禮也。”
被心愛之人這樣精妙的手法服侍著,更何況其中綢繆歡愛之意,綿綿盡顯,無論是誰,也舍不得抵觸,西門吹雪下意識地抻緊了腰身,一手撫住葉孤城的後頸,就含住了那唇瓣親吻,葉孤城順應地張開了雙♪唇,任憑西門吹雪探入吸啜,手上持續著輕挑緩揉,另一隻手卻已是略施了些許內勁,緩緩按揉著對方臍下的關元穴位,葉孤城少年時曾經精心鑽研過雙修之法,手段之高,手法之巧,右手動作或疾或緩,實是令人難耐至極,未過多久,耳邊就依稀開始聽見男人的喘熄聲愈重愈急,已是微微亂了,一向冷酷的雙目中亦是現出融殤模樣,劍眉攢擰,眼角微跳,常人若是見了自己伴侶這等模樣,定然是難以自禁,但葉孤城向來於這等事上頗為淡薄,因此倒也幾乎不為所動,手上仍然婉約撩逗不已,直等到西門吹雪低低沉哼出聲,緊繃的身軀陡然鬆弛下來,同時掌心裏明顯感覺出濺到一股溫熱的濁液,葉孤城這才摸出一條軟巾,給對方揩淨了腹下位置,然後才細細為自己擦幹右手,在西門吹雪的下頜上親了親。
西門吹雪暫時還沉浸在抒解過後的餘韻當中,正隱隱恍惚之時,卻忽覺一隻微涼的手沿著腰線緩緩向下,徑直探進臀間,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在中間試探著揉按,西門吹雪猝不及防之間,陡然清醒過來,想起眼下二人還在馬車當中,因此右手立時就捉住了對方的手腕,皺眉道:“。。。葉,此處,不行。”葉孤城唇角略揚,微微淡笑道:“不是。。。”說著,哪裏肯讓男人避開,另一隻手已然重新覆上了對方前時才舒緩過的位置,開始溫存籠絡,西門吹雪的呼吸頓時便略顯急促,扣住葉孤城手腕的五指,也下意識地漸漸鬆了開來。葉孤城毫不心急,一意溫柔動作,沒用多久,直到感覺出西門吹雪已經在愛撫下逐漸略放軟了筋骨,將身軀鬆弛下來,在臀間輕按細研的指尖才終於開始試探著朝裏麵輕輕推入,但隻剛剛輕探進些許,西門吹雪便忽然悶哼一聲,用手攥住了葉孤城的肩,葉孤城一頓,這才發現自己已蓄出了不短的指甲,想必是弄疼了對方,因此越發小心,另一隻在男人前端服侍的手,也更加溫柔輕緩。。。馬車徐徐平穩向前,車窗外人/流如織,車水馬龍,但車廂裏麵,卻如同與外頭隔絕,一派安沉,唯聞些許隱隱的偶爾低喘,西門吹雪用力咬吮著葉孤城已然襟口微敞的胸膛,口中力道之大,將男人雪白的肌理上已經咬出了綿密的鮮明齒痕,但平日裏強健的四肢,此刻卻是仿佛完全使不上絲毫勁道,結實的腰身軟麻不已,幾欲輕顫,周身最脆弱的兩處被同時肆意逗弄不止,與尋常燕好之感截然不同,這等感覺全然陌生,卻又異樣鮮明,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西門吹雪腰身猛然一震,隨即便將麵容抵在葉孤城的胸口,呼吸粗重,再也不曾動上一下,葉孤城才終於將修長的手指從那處溫暖的所在輕輕撤出,一麵鬆開了另一隻正覆在男人腹下,已沾滿了乳白清液的手掌,拿錦帕替對方細細擦淨了身下,然後才緩慢揩拭了自己的雙手,既而又為男人重新將幾乎褪到膝上的雪白長褲拉好,係妥長絛,將衣衫整理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