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送回呈雲飛家裏,袁哥的保鏢們都已經不在,隻有呈魯南的手下,親信在這裏看著我。
我坐在沙發上,滿滿的都是恐懼。打開電視機,呈魯南的死,再電視台竟也有報道。
警方初步判定是死亡後被燒屍體,就沒有其他線索了。
也有記者采訪呈雲飛的畫麵,呈雲飛從警局出來,閉口不談,最後被記者圍堵不得不回應,“我什麼都不知道。”
電視畫麵裏,呈魯南的葬禮,卻沒有壽宴來的那麼風光了,但也還好,畢竟還沒到家道中落的程度,呈雲飛一言不發守靈燒紙,給來者回禮,陳茹哭的死去活來
夜裏,呈雲飛一個人先回來的,回來的時候,麵容憔悴不堪,我本能的想去給他倒水,刨除所有,隻是針對呈雲飛,難免有些擔心,生怕他撐不住。
但水杯到呈雲飛眸低時,卻被他打翻了。
“啊”我嚇了一跳,心髒都碰碰的。
呈雲飛揮手讓人出去,順便也讓王媽離開休假。
房子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沒有開燈,月光淡淡,房子裏顯得格外陰深。
我想開燈,但卻被呈雲飛一把抓住了手腕,很用力的被他抓著。
我嗯嗯啊啊發出聲音,想安慰他不要他難過,同時也想他輕點,但呈雲飛鬆開手後,卻把一個手機放到我眼前,“怎麼解釋?”
那手機,正是那晚我偷他的那一個。
我傻眼了,天要我死啊。
手機裏的通話記錄,我沒有刪,即便是刪了,他隻要查記錄就知道,跟袁哥通話過。
我反正也說不出話,隻得不吭聲,不由自主的挪動腳步,退後,他會不會是呈魯南第二,上次讓我啞了,現在,一定要我的命吧。
該怎麼辦?
腦子裏快速轉著,已經不是第一次危險的情況下尋找生路了,但這一次是麵對呈雲飛。
“我現在問你,你隻要點頭或者搖頭,很多事我已經知道,所以你撒謊不撒謊,我都知道,我這是在給你一次活下去的機會。”呈雲飛冷冷的看著我,慢慢的走向我,將我逼退到了牆角。
我深深的喘息著,很想哭,很想繼續裝可憐,但我卻不爭氣的沒有眼淚。
“是不是你殺了我爸?”呈雲飛沒有絲毫遲疑,直接便問我。
我拚命的搖頭,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我沒有!”
“我爸發現你有問題,但是很怕我會受影響,因為我愛你,他看的出來,所以要等手術之後,才告訴我真相!”呈雲飛根本不理會我的反駁,又繼續說,“你是被我爸爸弄的啞巴了,然後,殺了他,然後你毀掉證據,燒屍體,最後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丟掉你自己的衣服!”
我渾身不由的打了個冷顫,他所謂的此地無銀三百兩,是在說我心虛啊!可不毀掉,被送去檢驗,我不是證據確鑿了嗎?
我隻得硬著頭皮搖頭,哭泣著,不承認任何。
“實話告訴你,我並沒有跟警方說任何,害死我爸爸的,我要親手幹掉。”呈雲飛的眸低充滿了殺氣,“反正我也快死了!”
雖然,不出我所料,但最後的話,說的我心疼,我終於繃不住哭了,有些後悔似得,我到底在做什麼,我好想對他懺悔。
“老袁是你聯係的,隻有你才有機會拿到我的手機,我的手機是在醫院裏發現的。”呈雲飛苦笑著,眸低竟泛起了淚花,滿臉都寫著對我的失望,“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我隻是搖著頭,很想他給我機會“說話”。
但他沒有,紙筆都沒有給我。
他不是傻子,比正常人都精明的多,呈魯南的死,讓他從我給他的溫柔鄉裏走出來,冷眼旁觀,已經認定了這一切!
“法醫說,我爸爸的心髒被尖銳物體刺穿,很多次,很殘忍啊。他都已經被子彈打死了,那麼做,無非是想毀掉他被殺的致命原因,子彈也沒了,你和誰合作?袁哥吧?有人開槍殺死他,你想給斷後?”呈雲飛苦笑著,又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