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電聲音,不然你發短信給我。”安琪說了半天,我沒回應,她有點急,把電話掛斷了。
緊接著我便收到她的短信,“你想女兒過的好,就把錢給我送來,或者我去你家拿。”
“現在你不躲了嗎?”那句還敢來我家拿,我想打字出來,但並沒有,隻是這樣反問她。
“呈雲飛都沒了,我還躲什麼,顧晨現在安全著呢。”安琪回複我。
“對不起,我沒有那麼多。”我沒想太多,本能的回應,畢竟,挽救她和顧晨的經濟,我沒有能力,不用算都知道不是小數目,王磬還要打官司,恐怕呈家的錢,事情不解決,誰也碰不了。
至於女兒和安雨,我正想補充回一條,我想辦法少拿一點錢,給她先送去,但她竟先回我。
“多少錢在你眼裏算多啊,總之這個難關,你幫忙過了吧,等顧晨醒了,我會跟顧晨說感謝你的。”
這個語氣,我看著都覺得紮眼!但是好像從她的話裏,知道顧晨沒醒?心理有點犯嘀咕。
“你們在哪裏,我去找你們。”見我這麼問,安琪立刻把地址告訴了我。
不是醫院的,而是一個日租房公寓的地址。
我沒有再回複什麼,隻得見麵再說,帶上手機,方便打字和她交流,便匆匆出門了。
司機拉著我去到那裏的時候,剛好房東再堵著她房門口要房租。
“都欠了好幾天了,你這是什麼時候能有錢。”
“別急啊,等我找到工作”安琪抱著正在哭鬧的女兒,好聲好氣的和房東說,看到我來,立刻又變了語氣,“我妹妹來了,還差你幾百塊房租嗎!”
房東回頭看我,倒是有點意外,“長得真像啊,不過這是讓人打了啊?”
我下意識的低眸,不想讓他看,這張還未消腫的臉。從包裏,拿出錢,遞給房東。
房東這才走,安琪趕忙給我拽進房間。
我下意識的要去抱女兒,但是她卻躲開了,“不勞煩你抱了。”看到我臉上的淤青紅腫,安琪怒了怒嘴,不太甘願似得問我,“怎麼弄的。”
我隻是微笑搖頭,趕忙從包裏拿出一疊子錢先給她,下意識的又四下張望,這時安雨從房間裏走出來,氣色很不好,跟受過什麼折磨似得。我很擔心安雨,拿出手機打字,給她看,“你去看醫生了嗎?怎麼樣?”
安雨瞄了一眼,很虛弱似得,有點無力,一番白眼轉身又進了屋,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安雨好久沒用藥了,新的腎,還排斥著呢。”安琪有點愧疚,“我能借的都借了,能賣的都賣了,還四處躲債,我沒辦法了,不然不會給你打電話。”
這個我倒是理解,所以沒有說什麼,從包裏拿出準備好的錢,放到了沙發上,很想過去抱女兒,但再一次被她躲開,她很有防備,現在她處於弱勢。
“那個,這個錢怎麼夠啊。”安琪起初不知道怎麼解釋總是不讓我抱女兒,斜眼看到錢,有點不高興了。“你不應該給開個支票嗎?”
在她眼裏,我就應該這麼豪氣,好像不豪氣,都不對。
我拿出手機,打字給她看,“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你先拿這些用,以後再說。”
“我等不了那麼久,顧晨的公司都快死了!”安琪給了我一個白眼,一副我很不通人情的樣子。
我隻好繼續解釋,“姐,我不是不給你,是現在我的處境也不太好,不是你想的那麼好。”
安琪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我打給她的字,便抱著女兒拿手機進房間接聽電話了。
我也沒說什麼,坐到沙發上,靜靜的看著窗外,隱約聽到一點聲音,透過門縫,我看到她很小心再接聽,背對著我,我便有點不舒服了,起身過去忍不住偷聽。
“行行行,你隨便處理吧,公司的事兒我也不懂”隻聽到安心不耐煩的嘟囔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