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隻有我一個人,我有點懵,按下床頭的紅色按鈕,護士才走進來,“安小姐,您醒了。”
我想開口,卻差點忘記自己不能說話,跟她比劃了下,找來紙筆,寫字問她,“我睡了多久?顧晨呢?安琪呢?還有孩子呢?”
護士看到後稍顯意外,“您是說您姐姐嗎?我去叫她,她已經康複,每天都在這裏受著您呢。”
見護士轉身想走,我本能的拉住了護士的手,趕忙寫字問她,“隻有她一個人守著我?”
護士微笑著自然的點點頭。
我傻眼了,鬆開了抓著她的手,腦子一蒙又暈了過去。
多麼希望,這隻是夢,醒來之後所有人都在。
可我再次醒來時,床邊坐著的隻有安琪,“心心?”
朦朧間看到安琪的臉,看不到其他人,心都揪了起來
安琪告訴我,我們被警方救到醫院,警方進門的時候,顧晨和孩子已經不見了。
許鳴是通過陳茹房間床下的密道逃跑的,逃跑的過程中被抓了。
已經全部招供,陳茹也被找到。
楊樹林的屍體也被找到。
原來許鳴借著王媽之死,把呈雲飛家裏改造
警方根據線索,懷疑顧晨和小黎是被人趁混亂爆炸,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
許鳴不承認炸點是他放的,也不承認他讓人帶走顧晨。
我昏睡了大概一個星期,由於吸入一氧化碳過多,差點就醒不來了。
在這一個星期裏,我睡著的時間裏結束了很多事。包括,呈魯南的一生真白於天下
隻是我們都還不清晰,許鳴為何要這樣折磨顧晨,讓顧晨卷入這場不該屬於他的紛爭裏。
“你放心顧晨會沒事的。”安琪忍不住勸我。
我當然相信他會沒事,可事實卻很難不讓人擔心,腦海裏最後的畫麵,是他被吊燈砸了後腦和脊背暈過去,小黎也睡著
我兒子
想到安安,我趕忙要安琪的手機,準備給項羽打電話,可當我找到項羽的電話號碼時,安琪連忙伸手製止住了我,“心心,別亂來,我的電話被監聽,項羽還沒找到,警方在找他。”
我心頭一震,連忙打字問安琪,“項羽聯係你了嗎?”
安琪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病房的門口,小心翼翼的點頭,“嗯。”
“怎麼說的?”
安琪趴在我耳邊很小聲道,“項羽打電話來,隻說了一句,如果你醒了,讓你回家。”
回家。
我想到的,隻有是和項羽呆過的那個地方,我正想下床,病房門口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大概三十歲上下,很硬朗的一個漢子,一米七幾左右,肌膚古銅色,看上去很嚴肅。
當他亮出警員證時,安琪連忙出去了。
“我腳沈衝,叫我沈警官就好。”沈衝走過來,坐到了安琪剛剛的位置。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將被子蓋好,勉強的和他笑了笑,用紙筆寫字給他,“沈警官好。”
“不好意思。”沈衝有些抱歉的看著我,“我想我應該再詳細點介紹我自己,我不是這邊的工作人員,我的同事在和你姐夫”說道這裏,他有些覺得尷尬,“是這樣的,我和你姐姐談過,你和這次事件的男主角才是一對兒。”
我有些不愛聽,下意識的寫道,“您既然不是這邊的工作人員,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h城的。”沈衝說出了他所在城市的地址。
距離我們這裏不過四五個小時的車程,是比我這裏更大一些的城市。
“跟我有關係嗎?”我連忙寫字回應,感覺上,他不是給我帶來好運的人。
沈衝也不知道從哪裏下手似的,將一個裝著手機的透明袋子扔到了我麵前。
我仔細一看,這不是項羽的嗎?
我不得不擔心他們是不是要插手我兒子的事兒,我不是不相信他們,我隻是相信項羽,出於私人情感上,也不希望項羽有什麼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