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夢瑤,你們快來幫我,他們要綁架秦老師了。"楊帆一下子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大聲的喊道。
"放肆!"一道刀光從王夢瑤的手中飛了出去,徑直的插入了高淮安的手腕裏,疼的他嗷的一嗓子。
"福爺!"高淮安登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滿眼都是恐怖的向後倒退了三步,任憑手臂上的鮮血往下流,居然好似忘了自己已受傷。
"少爺,不怕不怕!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王夢瑤趕緊跑過來。把楊帆抱在自己的懷裏拍著他的腦袋,跟哄小孩似的,搞的楊帆都有點哭笑不得了。
"你,你到底是誰,你和楊家--"見王夢瑤這樣的表現,高淮安顯得更加害怕了,下意識的向後倒退了一步後,驚恐的盯著楊帆:"你是,難道是,難道是楊家的少爺,是楊老爺的兒子--"
"廢話!"王夢瑤惱怒的翻了他一個白眼。
"福爺,福爺。這件事情您可一定要聽我解釋,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這是楊家的公子,您就算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動他一根指頭啊,哎呀。我錯了,福爺,您就饒了小的吧,饒了小的吧。"
"小高啊,剛才你和我們少爺說什麼來著,我都沒聽清楚,說什麼兩個億,有這回事兒吧?"
"有,有。"高淮安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舔了舔因失血而顯出幹澀的嘴唇:"那什麼,是這樣的福爺,我剛才正說到要孝敬楊公子兩個億的事兒呢,正好您就來了,我正準備付錢呢,我的電子賬戶裏麵有很多錢,福爺,您可一定要給我這個向少爺表達孝心的機會呀。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榮幸了。"
"可是我看到你好像掐了我們少爺的脖子?"福伯陰笑了一下:"這個,我回去沒有辦法跟老爺交代嘛,你也不要讓我太難做是不是,你現在擺明了是在難為我嘛,大家都是熟人,這樣似乎不大好啊。咳咳,你用的那隻手來著?"
高淮安的一張臉瞬間變的跟苦瓜似的,突然他掏出手槍,照著自己的小拇指就是一槍,隻聽嘭的一聲血肉橫飛,整個指頭已經被子彈打的稀爛:"福爺,手是吃飯的家夥,麻煩您給我留下,我再出五千萬給楊公子壓驚好不好。"
福伯笑了笑。轉頭問楊帆:"少爺,您覺得怎麼樣,如果您有什麼不滿意的,那屬下就--"
"算了算了吧。"楊帆也不想讓他變成殘疾,這些教訓估計他也夠了。真沒想到,福伯在黑道上居然也這麼吃的開,看來自己還真是嚴重的低估了楊開山的實力,和自己的這個身份。
"不過有一件事情,就是讓這位高總,以後不要來招惹我們秦老師了,也不要幹涉案子的事情了。"
福伯看了看高淮安,厲聲說:"聽清楚少爺說的話了嘛?"
"聽清了聽清了。"
"聽清了還不趕緊滾,別忘了履行諾言,給你一小時時間。"
福伯的這句話,對於高淮安來說,簡直就是大赦令,他趕緊屁顛屁顛的鑽進車裏,而後一排溜小汽車以最快的速度開走了。
"秦老師,我可以解釋--要不福伯,夢瑤,你們先回去,我有幾句話想要跟秦老師說。"見秦娜以一副不可思議中帶著氣憤的眼光看著自己,楊帆心裏苦笑了一下,他知道秦娜是動了真怒了。畢竟她是自己的授業恩師,自己居然把家裏的情況隱瞞的這麼深,還說家裏是撿破爛的,換了誰不得氣死。
"我們家的確是撿破爛--"
"你,不用解釋了,我全都看見了!"秦娜舉起一直手擋住楊帆的臉,似乎看他一眼都想吐的樣子。顫聲說:"你實在,實在太讓我失望了,你居然,居然編造了那麼多的謊言,欺騙了老師,欺騙了同學,欺騙了所有人。你有的是金錢和時間,你把我們玩的團團轉,讓我們陪著你這個闊少爺把扮豬吃虎的遊戲玩的不亦樂乎,你,你小小年紀,心機就這麼深,心腸就那麼惡毒--楊帆,你覺得你這個錯誤,是很小很小的是嘛?"
別說,假如楊帆真的是刻意隱瞞了家世,秦娜的這番推論倒的確是入情入理合乎邏輯,可問題是楊帆是冤枉的。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也不會透露你的秘密。但是從今天開始,你最好和我保持距離,當然,老師不會針對你,但也絕對不會再相信你,你還是我的學生對不對。好啊,你明天給我--請家長。"說完,秦娜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奔著警察局的方向去了。楊帆愣在當場半天,最後並沒有追上去。
主要是現在就算追上去也肯定說不清楚,那這樣的話,還不如讓楊開山去跟她說呢。
所以楊帆愣了一會兒之後。決定還是先回醫院去。
楊帆回到了醫院之後,見老爹仍然神誌不清,就去跟醫生詢問了一下情況,醫生的意思一如往常,那就是讓他繼續等。並且斬釘截鐵的說,一定不會出什麼問題,最多明天就會好的,隻不過等他明天好了,他們就要進行第二次手術了。
楊老漢的病,出車禍的時候,斷了三根肋骨,頭部出血。而且脾髒也受到了損傷。第一次是給頭部做了手術,而下一次要接上他的肋骨,最後是摘除他的脾髒。楊帆非常心疼老爹,又覺得他實在太命苦,好不容易日子要好起來了,他卻落到了這樣的下場,簡直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