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木衫去找賽車了,他平日裏根本不賽車,因為他惜命。生命那麼美好,還有那麼多妞兒要泡,怎麼能做危險運動呢。所以他一向很鄙視並不理解那些飛車族的所作所為。
但是這次他卻決定跟展紅拂還有楊帆一起賽車,全了風塵三俠的義氣,所以也顧不得這麼許多了。
一直到淩晨一點鍾的時候,呂木衫都沒有放棄給展紅拂還有楊帆打電話。可對方兩個人鐵了心不接他的電話,他也沒有辦法。眼看著比賽就要開始了,他隻能開著賽車去現場了。
好在呂木衫雖然不參加賽車,但是和那些飛車族基本上都很熟,所以臨時參賽也是沒有問題的。
寧海市第三號公路的路邊上此時已拉起了一道道橫幅,上麵醒目的大字寫著:隻要你的車追上我就讓你睡我的字樣。十幾輛噴塗成五顏六色的跑車停靠在路邊,一大群奇裝異服的年輕男女正相互問候著對方的祖宗十八代,從汽車的重低音喇叭裏麵傳出陣陣大聲浪的噪音。
一個染著金毛穿破舊牛仔褲的胖子正舉著手裏的鈔票向所有的人吆喝。說什麼楊帆一賠一而展紅拂一賠一百的話。這時候,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了胖子的麵前,呂木衫從車窗裏麵伸出一顆頭來:"喂,胖子。有沒有看到展姑奶奶還有那個叫楊帆的家夥?"
"喲,呂大少,您今天怎麼到這來了,要不要下注啊,今天居然有個白癡敢挑戰展紅拂,現在是一賠一百,您要是壓一千萬贏回來的可不是個小數目。"胖子的眼珠子頓時瞪圓了。
"壓個屁,我是來參加比賽的,而且我和楊帆還有展紅拂都是一個車隊的,我們的名字就叫風塵三俠。"
"風塵三俠沒聽說過,不過你現在就算是要壓也來不及了,因為比賽已經開始了。"就在這時候,呂木衫忽然聽到一陣尖銳的哨音,隻見眼前的那些五顏六色的賽車,嗖的一下子全都衝了出去,轉眼就沒了蹤跡。
"壞了。"呂木衫對胖子喊了一句法克,而後油門一踩,跟著也衝了出去。
楊帆的跑車一直停在展紅拂的旁邊,展紅拂從他來了之後,也沒跟他講話。隻是以輕蔑的目光盯著他。末了上車的時候,還從車窗裏麵伸出一根中指:"楊帆,我去終點等你,咱們半小時後再見。"
車尾燈閃爍,黑煙滾滾而起,沒有經驗的楊帆,視線一陣模糊,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車隊。
楊帆也並沒有著急,因為他早就已經進入了靜心術的境界,猛的把油門踩到了底,也跟著衝了出去。連續兩個轉彎之後,就已經看到了展紅拂那輛車的車尾燈,心裏頓時一陣狂喜。
"不是說要甩我半個小時嘛,還不是被我給追上了。"雖然這段距離在飛車族眼裏看來已經是不可逾越的鴻溝了,但楊帆可不這麼覺得,隻要是被他看到,他就會死死地咬上去。
這時候,全麵出現了一個小的彎道,所有的賽車包括展紅拂在內全都減速通過。因為彎道太小了,而且前麵就是盤山道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甩落山崖,誰都不敢全速通過。
可楊帆心神一動,也不知道怎麼就抓住了契機,不但沒有減速反而加速,一個漂移過去,等轉過彎道的時候,已經和展紅拂隻差半個車身了。轟鳴中,他聽到好多人尖叫喊瘋子的聲音。
展紅拂從倒車鏡裏麵看到一輛新款的賽車從身後追了上來,也不知道是誰,就把手指頭從車窗裏伸出去,一隻手握著方向盤猛地加速起來,迅速的又和楊帆拉開了一段距離。
在盤山道上跑了一圈,楊帆再也沒有能夠超過展紅拂,到了第二圈的時候。盤山道上的汽車越來越多,那些飛車族投鼠忌器,速度全都受到了壓製,可是楊帆和展紅拂的狀態卻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