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楊帆還在現學現賣,比方666怎麼對付他,他就怎麼對付緊隨其後的三角龍,壓的他想盡了辦法越也不能超過自己,始終和自己保持著一個車身的距離。而楊帆這時候也注意到了展紅拂,他看到展紅拂始終和三角龍保持著一個車身的距離,而且車技急躁,似乎已經動了真怒。影響了發揮,怕是再也沒有反超的機會。
"展紅拂,可能是害怕真的對了初夜吧。"楊帆的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道閃電,他知道666的車技非常高明,以他一個初學者的水準,就算資質再怎麼高,如果不使用一些手段,根本沒有可能勝過他。
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全力向右邊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的輪胎幾乎蹭到了懸崖上,發出一陣哢嚓哢嚓的響聲,碎石飛濺。緊跟在他身後的三角龍差點直接撞上他的保險杠,速度一下子受到了壓製。
而展紅拂的賽車卻嗚的一聲從她倆的側麵衝了過去,落後了666兩個車身,排在了第二位。
"你是不是有病啊,哪有這麼比賽的。"展紅拂衝著窗戶喊道。她寧可贏的比賽的是楊帆這個不太討厭的紈絝,也不願意是那個從未謀麵的666車隊的瘋子。可誰能想到楊帆居然走了這麼一步臭棋。
楊帆根本來不及說話,隻能伸出兩根手指頭衝著展紅拂晃了晃。展紅拂黑著臉罵了一句,看口型應該是說楊帆有病。
展紅拂已經施展出了渾身解數,但仍然對666一點奈何也沒有,無論是車子的性能,自身的技術,比賽的經驗她都輸給人家一大截,可以說人家根本沒怎麼費力就已經完勝她了。
而這時候。666的車窗裏麵居然還探出一顆長滿了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的人頭,看上去胖胖的很臃腫,頓時讓她心裏感到一陣惡心。難道我的初夜就要拱手送給這樣的一個人嘛。
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責怪自己盲目自信。怎麼就打出了那樣的旗號,用自己的身體當賭注來吸引參賽者以擴大影響呢。這當然和她一向追求刺激的性格有關係,但她其實也是想要羞辱一下好像楊帆這樣百無一用的花花大少,怎麼老天就是不理解她的一片苦心。反而讓她落到了這等境地呢。
越是這樣想,她的心情就越差,發揮的就越來越不好。賽車比的是技術和膽量,但很多人不知道。其實心理素質對於一個賽車手也很重要。最後取得勝利的車手,往往都是能夠在激烈的比賽中保持鎮定自若的車手。可她居然在這個時候方寸大亂了。
"該死的楊帆,怎麼還不追上來,剛才的勁頭去哪裏了,初學者就是初學者,我還以為他真的有什麼本事呢。"展紅拂急的在心裏大罵楊帆:"好好地衝我比劃手勢做什麼,難道是故意諷刺我嘛。在這個時候居然隻想到落井下石,未免太小肚雞腸了吧。"
"可是這個人似乎又不是那樣的人--"
展紅拂心裏忽然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她自己也不敢肯定。這個時候,距離終點隻剩下半圈的距離了,666看似已經全盤掌握了主動權,再也沒有任何的賽車可以超越他了。
這種危急關頭,導致展紅拂在一瞬間鎮定了下來:沒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如果我判斷錯了,那我這輩子也就完了。如果她輸掉了比賽,是不可能賴賬的,否則別說666不會放過她,以後她也休想再賽車了。
所以展紅拂突然咬了咬牙齒,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盤,同時衝著倒車鏡做了個OK的手勢。
衝吧,楊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