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你怎麼才來。"這時候,廁所門拉開了一條縫兒,沈詩雲從裏麵探出一顆頭來。楊帆趕緊把那一包東西從門縫塞進去,沈詩雲一扭頭抱著肚子逃跑了。
可是楊帆現在卻走不了了,因為那些人已經包圍上來了,非要楊帆給個說法不行。其中有一個家夥,手裏拎著一根棒球棒子,耳朵上還紮了個金燦燦的耳釘,獰笑的看著楊帆和那個脖子上有紋身的女孩:"奸夫淫婦!"
"我說這位大哥。我看你是真的誤會了,我哪是什麼奸夫淫婦啊,我跟你這位小姐姐根本都不認識,我就是找她幫我解決個問題而已。你看,不幫忙就算了唄,何必動刀動槍的呢,沒必要啊。"楊帆苦笑不已。
可是他這句話不說還好,說了就好像給耳釘提了醒一樣,隻見他一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手槍來,惡狠狠地瞄準了楊帆:"是嘛。是幫你解決下三路的問題嘛,看來我女朋友還挺助人為樂是吧。可惜我來的不是時候。"
"我沒有,我就是請她幫我上廁所--"楊帆瞪著眼說。
"陳少,我看這小子根本就是找死,不用跟他客氣。辦他。"見楊帆如此的囂張,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嘴頭上占便宜,耳釘的手下們紛紛叫嚷起來。有幾個已經提起棍棒準備照著楊帆的腦袋來兩下了。
"你這樣的王八也真稀奇,你們憑什麼跟我動手,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妞兒,是不是他勾引別人的?"這時候,楊帆也來氣了,就指著剛剛那個紋身女孩說了一句。
"特麼的李娜娜,你給我過來。"耳釘一伸手抓住了剛剛那個女孩的頭發,把她給抓了過去。
"陳少,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人家,我可什麼都沒做。全都是他勾引我的,他看我喝醉了,就吃我豆腐,人家真的是無辜的啦。"紋身女孩楊娜娜似乎十分懼怕那個陳少,竟然當著楊帆的麵兒歪曲事實。
"怎麼樣,還有什麼話說小子。"陳少把楊娜娜扔在一邊,向前走了兩步,想要把槍口頂在楊帆的腦袋上。可是楊帆一側頭,伸手就把槍給奪了過來,然後雙手舉著:"別動啊,再動我可就開槍了。"
一瞬間所有人都傻了,大家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楊帆奪槍的動作,也不淩厲,也不迅速。自自然然到仿佛那把槍就應該在他的手上。而他拿到槍之後,那笨拙的動作,更加說明他絕對不是個練家子。
楊帆自己更納悶,剛剛他感覺自己非常緊張,任何人被槍指著頭的時候都會緊張,這不足為奇。奇怪的是,短暫的緊張過後,他迅速的進入了一種空靈的境界之中,腦海之中晴空萬裏,感覺一切盡在掌握。
那些日子賽車的時候,他也有這種應激反應,全都是靜心術起的作用。
"楊帆,你拿著把槍幹嘛啊,怎麼是你呀,陳光澤?哎呀,楊帆趕緊把槍放下,誰讓你拿槍指著陳少的,小孩子不懂事兒。"沈詩雲剛提著褲子從廁所裏出來,頭發也亂了,臉也白了,鬧了個儀態盡失。正好看見楊帆拿著把手槍,趕緊過來拍了拍他的手:"放下放下。"
"沈詩雲?"陳光澤也愣了,眉毛向上一挑,輕佻的吹了聲口哨:"這不是沈總裁嘛,怎麼有空來逛酒吧了。前幾次約你。你總是推三阻四的,我還以為你真的是正經人呢?"
這是什麼話?楊帆看到陳光澤伸手從沈詩雲手裏接過了手槍,整個人頓時愣住了。因為在他心目中的霸道女總裁居然沒有生氣,反而還滿臉陪笑:"陳少,我看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小孩是我們公司的員工,跟我一起來的,不如咱們看在我的麵子上,就這樣算了吧。"
"誤會?"陳光澤忽然咬了咬牙齒,猛地舉起槍,大聲罵道:"什麼特麼的誤會,一點誤會也沒有,這小子連我的妞兒的豆腐也敢吃,今天非弄死他不可。我親眼看見他們兩個親嘴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