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陰屍守衛的就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船到了盡頭,輕輕地撞在了什麼東西上而後停住。斯內普拿著魔杖的手往前探了探,發現是一個光滑的岩石小島,顯然是人為的。

那小島不會比自己的辦公室更大,中間拱起,放著一個石盆。

伏地魔沒有浪費精貴的字眼給斯內普解釋,隻是從頸上拿下一個華美精致的掛墜盒,上邊鑲嵌的黃色寶石閃動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有一雙陰險的能看穿一切的蛇瞳在瞪視自己。

斯內普知道這必然是真的,那麼為何鄧布利多拿回來的是假的?

如果一切按照命運的軌跡前行,是那個懦弱的布萊克家的幺子幹的嗎?是了,是了,從他種種舉動來看,這小子膽子還真不小。

原來這就是他失蹤的真相。

如果自己今天也會成為陰屍的一員?

那博爾齊婭怎麼辦?

容不得他多想,伏地魔指著那石盆裏的水,把掛墜盒交給斯內普道:“西弗勒斯,把掛墜盒放進去。”

斯內普明知後果,卻假意嚐試,然後他很迷惑地告訴他的主人:“我沒有辦法將手觸到藥水。”

伏地魔笑起來,那笑說不出的詭異得意:“西弗勒斯,聰明的西弗勒斯,你不如想個辦法?”

什麼辦法,當然是喝了它,然後跪在魔王腳下,涕淚橫流,醜態百出,別無他法。

斯內普不認為自己的遭遇會比鄧布利多更好,他甚至不能比鄧布利多更克製,他聽話地一杯接一杯地喝,期間不斷地用雙拳敲打岩石,痛苦地翻滾,尖利地嚎叫。

然後聽到掛墜盒砸到盆地的天籟之聲,和魔藥又重新灌滿那個石盆的水流聲,他無力地瑟縮了一下,可是才回籠的堅強意誌讓他克製住了身體的顫唞。

他伸出手祈求道:“主人,水……”

伏地魔嗓音裏沒有一絲憐憫:“你可以再喝點藥水,或者喝點泡著陰屍的湖水,然後被他們拉下去。”

喉嚨焦灼地快要冒煙,斯內普臉抽搐著卡住自己的脖子,汗水流過眼瞼,他看著黑魔王重新登上了船。

他慢騰騰地幾乎是四肢伏地地爬上去,臉就靠在船舷上,依然對水無比渴望,可是他隻要伸出頭去就能看見一張張慘白浮腫的臉轉動著眼珠看著他,他又倒回了船裏。

伏地魔很好心地提醒:“西弗勒斯,你可以喝水,然後斯內普太太就得做寡婦了,相信有很多人樂見起成。”

斯內普臉埋在手臂中,咬著自己的皮肉,再沒有動彈,也沒有做聲。

……

斯內普簡直是被人從壁爐裏扔出來的,嚇得博爾齊婭打破了手上端著的杯子。

她不知道別的食死徒家的太太是怎麼過日子,並且冷靜地麵對這一情況的,但是至少對博爾齊婭來說,她很反感自己丈夫在工作了一天後,帶著傷或者用這種丟垃圾似的狼狽姿勢回家。

斯內普似乎虛弱不堪,連從地毯上爬起來都做不到,博爾齊婭趕緊上前扶起他,隻聽他嘴角顫了顫,仿佛在說要喝水。

博爾齊婭看他的樣子像是喝醉了,可卻沒有酒氣,她把斯內普扶到沙發上,轉身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

可斯內普像是幹渴的沙漠旅人一樣,直到博爾齊婭最後迫不得已捧上涼水罐,他才饜足。

終於喝飽的他仿佛經曆了長途跋涉遇見了綠洲,整個人軟在了綠蔭裏。

博爾齊婭無法,隻好用漂浮咒把斯內普弄到臥室,扒了他的外套,給他掖好被子,打算等斯內普醒了再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斯內普極度痛苦之後的無意識夢囈卻讓博爾齊婭的腿挪不開,她湊近了去聽,隱約是“掛墜盒、魂器”之類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