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指著索菲亞:“就這樣一個女人,在學校裏我就看不上,你以為畢業了以後,我反而沒有長進了?”
索菲亞推開盧平的手,她身量很高,毫不畏懼地和布萊克麵對麵:“照你這麼說,布萊克先生,你現在應該祝福我和盧平走到了一起,而不是在這裏詞不達意地指責糾纏。”
“還是……”她又逼近了一步,惡意的嘲笑讓布萊克白了臉:“還是你終於發現了錢財的好處?”
“我是在報複你沒錯,可我也為我的錯誤付出了代價,怎麼能讓你舒舒服服地靠著我的犧牲花天酒地?”索菲亞的話聽起來是在對布萊克說,她的眼睛卻看著盧平:“我不該因為僥幸和你有了關係就覺得自己的私心可以得逞,我不該因為長輩迫使你答應了婚姻就覺得未來有了希望,我更不應該因為一個不愛我的男人讓自己深陷囹圄。但是感謝梅林,沒有這些經曆,我遇不到萊姆斯·盧平。”
索菲亞說了那麼多,也覺得累了:“西裏斯·布萊克,到了這一步,其實已經與你我的恩怨無關。我隻是遇見了別的男人,愛上了別的男人,沒有哪個人會一直停留在15歲,沒有人會喜歡親手把自己送進阿茲卡班的人。”
布萊克沒有這些心路曆程,所以他覺得麵前的女人是在惺惺作態:“盧平,這樣惡毒的女人你也要,你就自甘墮落到要娶個有前科的女犯人?”
盧平的語調很古怪,古怪到旁觀者的波特覺得有點心酸:“你心知肚明,我的確並不比索菲亞更高尚,還是西裏斯你自己娶索菲亞,然後拿沒有感情的婚姻換錢,這樣的行為更高尚……”
索菲亞卻沒讓他再說下去,而是從包裏摸出一個錢袋:“布萊克先生,因為我的移情別戀導致你變成了窮光蛋,這事兒我十分抱歉,這算是一點精神損失費,聊表我的心意……”
她見布萊克沒有伸手接的意思,就“哐當”一聲扔在他的腳邊。
布萊克一腳把那個錢袋子踢翻了,要不是波特攔著他幾乎要掐住索菲亞的脖子了:“該死的女人,錢算什麼?你在玩弄我的尊嚴!玩弄盧平的尊嚴!”
“原來您顧慮的是男人的尊嚴?”索菲亞有點可惜地看著滿地的金加隆亂滾:“您這會兒提這個做什麼,您四年年前在校長室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尊嚴這玩意兒呢?”
盧平不忘雪上加霜:“我的尊嚴不勞你費心,西裏斯,我前不久才單膝跪在索菲亞麵前,把我的尊嚴獻給她……”
布萊克氣得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移情別戀太正常啦,布萊克先生。”索菲亞哼了一聲:“你不是常這麼幹?那別人也能這麼幹!”
盧平抬了抬胳膊肘示意索菲亞挽住:“西裏斯,等你想清楚了,我們還是朋友。”
兩人走進了辦公室,那門在布萊克和波特夫婦麵前關上了。
波特坐到了布萊克身邊:“西裏斯,你今天怎麼了?你不覺得盧平反而幫了你一個大忙嗎?你不喜歡,甚至厭惡哈金斯小姐,如今不用結婚了,不是天大的好事嗎?你還是那個自由勇敢的西裏斯呀……”
“詹姆斯,詹姆斯,你不明白……”
波特拍拍布萊克的肩膀:“不就是被個女人甩了嗎?我以前不知道被莉莉甩了多少次呢!”
波特看了一眼坐在邊上的莉莉,莉莉卻一臉不讚同地看著這親親熱熱的兩人。
作為女人,她看問題更敏[gǎn]更細致,盧平和索菲亞連孩子都有了,哪怕有報複的嫌疑,這兩位也勢必會作為夫婦共度餘生。
幸福快樂與否當事人自己明白,代價也由他們自己承擔。
可布萊克表現得太差勁了,他不是愛自由嗎?自由就在眼前。他不是看不上布萊克家嗎?最後表現的卻似乎很舍不得布萊克家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