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強壓下心髒的狂跳,走到鄧布利多的書桌後麵,拿起正在打瞌睡的分院帽,步履穩健卻略顯匆忙地往外走。

畫像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福克斯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喊叫。

盧平一出門拔腿就跑。

Ms.Panse自從上次發生了人命事故後,即便有人當了替罪羊,短時間內一度門庭冷落,博爾齊婭是豁達的人,幹脆就趁這段時間歇業整頓。

傍晚的陽光照進冷冷清清的玻璃櫥窗裏,金色的光芒撒在那個正等著她的女人身上,盧平甚至產生了一點聖潔的感覺。

可他冷笑一聲,這個女人明明心腸狠毒,心機叵測。

他把手上捏著的帽子放在桌子上,分院帽因為他之前的粗魯對待正哀怨地抱屈。

盧平隻是不耐煩地催促道:“你動作快點,我還要回去!”

博爾齊婭沒說話,捧著6個月的肚子調整了一下坐姿。

然後她把那雙有了點肉感,卻依舊纖長秀美的手伸進了帽子裏摸索。

分院帽前一刻還在粗聲粗氣地抱怨,突然有人給它撓癢癢,它發出了一陣很難聽的讓人幾乎難以忍受的笑聲,然後一邊笑一邊咳嗽:“別……布萊恩同學……你別這樣,你是……你是拉文克勞的,拿不到的……”

可博爾齊婭摸到了一個冰冷的金屬握手,分院帽突然不說話了。

盧平的眼睛眯起來,心裏極度不安,他心裏隱約覺得自己拿的不僅僅是分院帽,這破帽子似乎有什麼大秘密。

還沒等他再出聲催促,冷清的店內門突然大開,傍晚的風大作,穿過門廳卷了過來。

鄧布利多一向和藹可親的臉上現在陰雲密布,他湛藍色的眼睛裏蘊含著心痛,聲音嚴厲得幾乎咆哮:“萊姆斯·盧平,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幾乎是老校長在年輕一輩的格蘭芬多裏最信賴倚重的人,雖然盧平有些毛茸茸的小毛病,卻造就了他不同於旁人的謹慎明智的性格,可是他和布萊克還有波特一樣,最終讓鄧布利多失望了。

這不同於以往的怒氣將盧平嚇得坐倒在一邊的扶手椅上,老人的眼睛從他身上離開,落在了博爾齊婭和從二樓下來的斯內普身上。

多少年沒被人這樣利用了,鄧布利多的憤怒中帶著點不甘:“斯內普夫人,我以為我們有約定。”

“是的,”博爾齊婭的手還在逗著分院帽,可是那帽子快嚇死了:“我可一點都沒有對不起您,鄧布利多,西弗勒斯正給您好好幹活呢?”

“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想要的是什麼。”鄧布利多想起從前的那個誓言:“無所求的人是最可怕的。”

他上前一步,斯內普也上前,鄧布利多並不認為斯內普能夠和自己為敵,但是此人的確很棘手。

於是他轉而勸解道:“斯內普夫人,我不知道你為何會知道這個秘密,但是你籌謀了那麼多,不過是一場空,你是得不到那樣寶物的。”

可鄧布利多沒有料到的是,博爾齊婭笑了起來,還帶著一絲憐憫:“鄧布利多校長,您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可是要知道這世上最叵測的就是人心,人並不是你手下的巫師棋,總有你沒法控製的事情。”

博爾齊婭猛地站起來,左手拎起分院帽,右手突然使勁,一道帶著森寒的白光閃過,投在她的臉色顯出一種冷酷和得意來。

格蘭芬多的寶劍在博爾齊婭手中熠熠生輝,她笑著看著驚愕的鄧布利多,她相信這樣的表情也許幾十年沒有出現過在鄧布利多臉上了:“校長先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管是盧平還是戈德裏克·格蘭芬多,你隻不過是信錯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