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斯內普看到了鄧不利多循循善誘的眼神,他知道鄧不利多指使的調查方向很有說服力又讓人同情,可這讓他惡心。

法庭最讓人害怕的不是宣判人的死刑,而是把人的內心攤在陽光下,讓所有人來對你的秘密評頭論足,這比死還難受。

他斬釘截鐵地回答:“不是,雖然波特夫人是一位值得深交且令人欽佩的好友。”

博爾齊婭看到了鄧不利多抬了抬眼鏡,斯內普的否認意味著接下去作證要多費許多唇舌,但是斯內普的否認讓博爾齊婭一下子背挺得筆直,雖然她明知鄧不利多暗示的戲碼是最省力的。

巴諾德部長決定不在斯內普身上用勁了:“有人能夠證明你對黑魔王的覆滅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嗎?”

“是的,阿不思·鄧不利多能夠證明。”

“那麼阿不思·鄧布利多先生,你現在可以出庭作證了。我想請問你斯內普先生所陳述的加入鳳凰社的描述都屬實嗎?”

鄧布利多站起來向全場致意,然後用一種一貫的令人信服卻又和緩的語調開始陳述:“是的,斯內普先生於1979年聖誕夜加入鳳凰社,而作為回報,我選擇了提供魔藥教授的頭銜為其提供庇護,而他則用魔藥教授的頭銜獲取伏地魔的信任,讓他相信斯內普是獲取霍格沃茲秘密的唯一渠道。”

“那麼……”巴諾德覺得問題可以順利地進展下去了:“隻有你一個知情人嗎?”

“如果說是關於斯內普身份的質疑的話,除了我和校長室裏的畫像之外,無人知曉,我是活著的唯一的知情人,”鄧布利多的笑有絲調皮:“我把布萊克校長的畫像也帶來了。”

他拍了拍身邊那個大布包。

巴諾德部長示意畫像的話也可以作為呈堂證供,因為畫像不能說謊,他比人更加誠實。

“那麼,布萊克校長,鄧布利多先生說的確有其事嗎?當時您在哪裏?”

菲尼亞斯·布萊克那張臉似乎在打盹,聽到有人和他說話才掀了掀眼皮,但他的回答敏捷得讓人明白他其實一直在關注:“鄧布利多校長的話是真的,我當時在校長室,掛在牆上,這還用問嗎?”

眾人低低地笑起來。

“為什麼鄧布利多會選擇你做見證人?”

“請容許我引用當時斯內普先生的原話:雖然我站在您這邊,但我一點也不想浪費鳳凰社……‘寶貴’的人力物力來保護我那個小小的家的安全。老實說,血統不夠純淨的人說話都不怎麼中聽,但是我認為斯內普先生認為鳳凰社的人嘴巴不牢靠的這一點,我也是深表讚同的。”

鄧布利多苦笑起來。

巴諾德部長顯然不太想和這副畫像繼續打交道:“好的,證詞非常有價值……”

“等等,”畫像裏的校長顯然難得有機會在變成畫像後進行公開講話,所以分外珍惜發言機會:“關於斯內普先生加入鳳凰社的動機,我結合我的所見所聞有些額外見解,因為我做過一回真正的見證人,魔法層麵上的。”

鄧布利多的眼神對上博爾齊婭,見到博爾齊婭點頭。

布萊克校長誇誇其談道:“遠在斯內普先生拜訪鄧布利多校長進行了一段富有‘建設性’的對話之前,我早已見證了斯內普夫人與鄧布利多締結了牢不可破誓言。所以斯內普先生的確是為了一個重要的女人倒戈了鳳凰社,但很明顯,這與格蘭芬多無關。”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看到了旁聽席上,包括博爾齊婭身邊的最親近的好友們,可博爾齊婭隻在乎同樣驚訝的斯內普。

米麗森·巴諾德克製著自己的聲音:“布萊克校長,可以描述一下你當時的所見所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