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做什麼?”花天蘭氣得咬牙切齒。
洛紫夢看著她麵色蒼白,便拿出絲巾趁她不備在她臉上擦著一邊還說道:“多日不見,蘭妃娘娘是日漸消瘦了,你瞧著臉色,蒼白得讓人心疼啊。”
花天蘭一把甩開洛紫夢的手,正想撲過去抓她,季雲鶴立刻擋在了洛紫夢麵前。
“滾!”她大聲嘶吼。
“好,我立刻就離開,你都這麼憔悴了就別浪費力氣,免得等會兒一叫就暈倒了,而且聽說冷宮裏的女人連太醫都可能叫不到。”
洛紫夢的話讓蘭妃指尖都在發顫,在洛紫夢離開後,她氣得將桌上僅有的茶杯摔碎在地。
“王妃剛才對她下了什麼?”季雲鶴低聲問道。
洛紫夢轉眸一笑:“果然有進步,都被你看出來了。”
季雲鶴也隨之一笑,他現在可不相信她會這麼好心地去關心蘭妃麵色是否憔悴。
洛紫夢也不隱瞞,直截了當地回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東西,隻是她以後都不能侍寢了。就算有機會,而後也會讓她下半身痛不欲生,並且讓她難以啟齒。”
季雲鶴一聽再次紅暈上臉,他們的王妃還真不是一般的手段,還好他沒有得罪她,否則真不知道她何時給他下藥了。
幾日後,邵秦突然匆匆來到韓昊辰的書房,看到韓昊辰後他神色凝重地叫了一聲:“王爺。”
“何事?”
“方才屬下去辦事時,聽到將軍府的兩個護衛在路上竊竊私語。”
“說了什麼?”
“他們說,三小姐發生那件事情的當晚,他們其中一人看見了有兩道身影飛過。當時他們怕花將軍怪他們失職,所以就不敢多言。”
韓昊辰心中揚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兩道身影?”
“是,聽他們說,那兩道身影一個像季雲鶴,另一個像是……王妃。因為當時月光正好灑在他們臉上,所以那護衛說看得真切。”
韓昊辰蹙了蹙眉,他真不知道洛紫夢會和季雲鶴一起行凶,而且花天蕊那晚的表現太不尋常,分明是被下藥了,隻是眾人都沒有發現而已,隻道她是患了夢遊症。
“那兩個人可有處理?”他沉聲問道。
邵秦回道:“屬下怕引起諸多麻煩,所以押在城外的林子裏。”
“恩,處理得幹淨點。”韓昊辰沒有再多問。因為無論是誰,都不可以傷害到她,哪怕那件事情真的是她做的,那也是花天蕊自作孽,怨不得人。
既然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對付她們姐妹二人,而洛紫夢已經暗中給做了,那麼就由他來替她善後保她周全。
邵秦也從來沒有懷疑過那兩個護衛的話,因為他是親眼看到過洛紫夢用毒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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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的這段時間,韓昊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事務好像越來越多,不是去應酬就是在書房內和幾個大臣商議,現在不是天下太平嗎?他又在忙活什麼呢?
隻是她的疑問很快就有了解釋。
三個月後,皇宮突然來人把正在學習如何刺繡的洛紫夢給“請”了過去,與其說“請”,還不如說是趁韓昊辰不在府中的時間段把洛紫夢給帶去了宮裏,蓮雲看情況不對,立刻跑去找韓昊辰,而季雲鶴則隨機跟進了宮中。
到了宮裏,季雲鶴隻能候在殿外,韓昊佑一直坐在高席上靜靜地看著站在偏殿中央的洛紫夢。
“皇上找我來究竟為了什麼事?”洛紫夢總感覺他的眼神帶著探尋,又帶著難以置信。
韓昊佑定了定神之後問道:“一月前你可見過蘭妃?”
洛紫夢心裏咯噔了一下,隨後說道:“沒有。”
蘭妃的寢殿早就鮮少有人看守,也就門前的兩個侍衛,可是當天她記得很清楚,她把他們迷暈了,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她和季雲鶴過去。
韓昊佑擰了擰眉說道:“可是,蘭妃說你去見過她,而且害得她的身子都……”他欲言又止有些難以啟齒。
“都如何?”洛紫夢反問,“而且皇上又怎麼知道蘭妃說這些話?是她逃出來跟皇上說的,還是皇上又出爾反爾要讓她侍寢了?”
“放肆!”韓昊佑大怒,“別仗著朕對你仁慈你就可以出言不遜。”
“皇上為何如此動怒?而且皇上對我又仁慈在何處?”洛紫夢想著自己的遭遇就恨不得把蘭妃千刀萬剮了,看到韓昊佑這般氣憤,她故作鎮定地說道,“皇上可是金口玉言讓蘭妃禁足於寢宮,等同打入冷宮,如今卻又說是蘭妃跟皇上說的,還特意把我抓來質問,這又是什麼道理?”
韓昊佑氣得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朕就可以治你的罪。”
“什麼罪?”
“殺頭的罪。”
“理由?”
“藐視皇威。”
“哈哈哈……”洛紫夢仰天大笑,“兩個殺人犯都可以不用死,我一個無辜的人卻被抓進宮治罪不說還要殺頭?難道皇上就是這麼濫用權威的?”
“所以說,你是因為不服所以擅自做主害了蘭妃和蕊兒?”韓昊佑似抓住了一絲把柄,起身走到她跟前眯眸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