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宗的受傷,讓榮家震動不已,連夜召集名醫治療的時候,也喊叫著要抓拿凶手。
榮宗承受著一切,無論是傷痛還是斥責,他還鬼使神差隱瞞是葉天龍射了自己三槍。
他的描述,是他喬裝打扮開著悍馬要找葉天龍晦氣,結果被帝天居狙擊手打成重傷。
當榮家成員知道榮宗在帝天居撒野時,榮家上下又變成了沉默,顯然清楚那是怎樣一塊禁地。
盡管很多人知道趙帝天日薄西山,隻剩下一口氣了,可隻要他還活著,帝天居就始終不是放肆之地。
榮勝利甚至斥責榮宗胡鬧,嚴禁他再喝酒,同時讓王戈壁給帝天居送了一份禮物表示歉意。
第二天早上,晨練完畢的榮勝利走入了後園的四角樓。
這四角樓是榮勝利三位妻子先後暴斃後,建來鎮壓榮家花園邪靈的地方,所以常年供奉著各路佛祖。
四角樓的大廳,也彌漫著木香氣息。
特別是賈明珠回來榮家後,她就幾乎住在四角樓了,吃喝拉撒睡還有見客念經,也都在四角樓完成。
榮勝利進入大廳的時候,賈明珠正盤坐在蒲團上,手裏拿著一串佛珠,不怒而威,念念有詞。
榮勝利走到她身邊,沒有開口打擾,隻是拿出三炷香點燃,然後放入紫色的香爐中。
“你的香太髒了,佛祖不會收的。”
木香落入爐子時,賈明珠也睜開了眼睛,看著木香流露戲謔:“收了,他也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榮勝利淡淡一笑:“收不收是他的事,上不上是我的事,禮數到了,我就問心無愧了。”
“而且我從不相信,有糖衣炮彈轟不倒的人或神。”
他傲然一笑:“如果有的話,那隻不過是籌碼不夠。”
“問心無愧?”
賈明珠毫不留情打擊:“你的底線太低了,這世間就沒有事情,可以讓你問心有愧。”
“不過也是,但凡你底線高一點,你又怎會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
她輕歎一聲:“隻是我就奇怪,這些年,你就沒有做過惡夢嗎?”
“我有什麼好做噩夢的?”
榮勝利保持著自己的強勢:“除了我心裏無愧之外,還有就是我忙得做夢機會都沒有。”
“你永遠不會懂得,作為一個家族龍頭和一派領袖,需要怎樣的目光和精力。”
榮勝利一記歎息:“榮家從尾端熬成五家之首,你以為是天上掉下來的成就?不,全是我的心血。”
賈明珠冷哼一聲:“榮家這麼牛叉,為什麼不能給榮四月討回公道?為什麼不能替榮宗問罪趙氏?”
“你反而夾著尾巴去討好趙帝天?”
她眼裏有著一抹鄙視:“你的光鮮,不過是無能的堆積。”
榮勝利目光保持著平靜:“討回公道?不管是榮四月還是榮宗,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咎由自取。”
“榮家雖然喜歡護短,但也要有一點道理,蠻橫做事是走不了多遠的。”
“最重要的一點,葉天龍是遠征號功臣,名字都在京城一環掛了號,動他就等於動華夏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