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奧威爾總是滔滔不絕,長相奇怪的臉上表情很豐富,總是有一些怪異的神色。

而白蘭度,無疑是個很好的聆聽著,他從小的時候開始就有著非同一般的,高貴沉靜的性格,甚至可以聚精會神的聽完整整一個下午,一位呆板而又無聊的牧師的講座。

也正因為如此,外麵的人總是對白蘭度的評價很高——大家都說他是一個雖然保守,但是非常有禮貌又有腦筋的好男人。

白蘭度的確是保守,尤其是對待男女關係上——在意大利的傳統中,沒有結婚時不允許睡在一起的,所以,他和泰勒睡在一起,其實是他的第一次,因為他非常不喜歡和女人亂搞,心裏甚至會覺得這樣會有辱自己的人格。

任何唾手可得的曖/昧,對於白蘭度來說,都是肮髒的東西。

對於泰勒,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一個意外,也是唯一讓他打破原則的一個人。

而且是徹底的打破了原則——白蘭度徹底的違背了天主教的教義,或者說是,任何一個教派的教義。

但是,白蘭度什麼也不在乎,他不相信上帝,不相信撒旦或者是地獄,不相信社會上的任何一個人,在他的世界裏,他隻相信自己。

這就是真正的白蘭度——一個極端自負、殘忍黑暗並且高貴的宛如中世紀貴族的男人。

……

“泰勒?起床了。”

白蘭度伸手拍了拍泰勒的臉蛋。

泰勒立即睜開了眼睛,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睡著,馬上要去做殺人越貨的事情,自己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我們要出發了?”泰勒問,支起身子,揉了揉眼睛。

白蘭度點點頭,拿了一件厚一點的衣服,“穿上,晚上冷。”

泰勒穿上了衣服,便跟著白蘭度和奧威爾從後麵的暗門出去了。

這一區的後麵是一道小山穀,因為明目張膽的運輸一批貨物從這一區的中間走過去,實在是太危險了,所以商人們多半是選擇半夜的時候,然後不聲不響的從後山繞過去。

“後山的路比較顛簸,而且天色很黑,車會走得很慢,我們很輕易就會得手了。”奧威爾分析道,白蘭度看了奧威爾一眼,表示讚成,倒是泰勒,緊張的不知道眼睛該朝那看了。

奧威爾看出了泰勒的緊張,和善的笑著拍了拍泰勒的肩膀說“小夥子,真正的漢子不是生下來就有的,所以,第一次會緊張也是很正常的,你要鼓起勇氣,一會兒我們在前麵走,你跟著就行了。”

泰勒看了看白蘭度,發現白蘭度深邃的雙眼始終正式著前方,而沒有看自己一眼,那雙眼睛裏泛出了像是狼一樣的光澤。

“可是,白蘭度第一次就沒有緊張。”泰勒說。

“哦?白蘭度,你第一次是殺了什麼人?”奧威爾興致勃勃的問。

“狼。”白蘭度看向奧威爾,毫無表情的說“我第一次親手屠宰了一匹野狼。”

奧威爾被震驚住了,尤其是白蘭度的雙眼裏,奧威爾和泰勒一樣,發現了這雙眼睛裏泛著狼一樣陰森森的光澤,像是藏匿在黑暗中,等著隨時把你吞吃掉的野獸。

“麵對真正的強敵的時候,你是不需要緊張的,你以為不能緊張,因為一旦花時間緊張,就會出現破綻,你會瞬間被消滅。”

白蘭度毫無表情的解釋了一句,然後又轉過頭靜靜地看著山穀。

……

不一會兒,車就過來了,三人靜悄悄的走在路邊等著,靜靜地那輛包裹著黑色車罩的貨車慢悠悠的走過來。

“停車。”

奧威爾走了過去,貨車很矮,而且開得很慢,所以奧威爾很輕易的就通過窗戶把槍抵在了那個荷蘭貨主的腦袋上。

荷蘭貨主一雙灰色的眼睛緊張的看著奧威爾,腦袋上的冷汗一直往下冒,滴落在了自己的襯衫上。

“裏麵有什麼?”奧威爾問了一句,但是白蘭度已經過去檢查了。

“裏麵有……毛皮大衣還有……還有埃及的高級毛毯和中國的絲綢……”貨主一邊說著一邊顫唞著。

“是那樣麼?白蘭度?”奧威爾問了一聲。

白蘭度點點頭,然後坐了過來,推開奧威爾,把貨主從車上扯了下來。

“饒命……啊!”貨主還沒說什麼,白蘭度就用槍的槍把把他打暈了,荷蘭人應聲倒了下去。

“泰勒,”白蘭度喊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躺在地上的荷蘭人“把他殺了。”

“不……我不要……!”泰勒使勁的搖著頭,

白蘭度狠狠的抽了泰勒一巴掌,泰勒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而白蘭度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泰勒,“把他殺了。”

“不……!”

意識到白蘭度是認真的,泰勒跪倒在地上,哭了出來,奧威爾驚奇的看著白蘭度如此殘忍的一麵,但是隻是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看看白蘭度是怎麼馴服這個男孩子的。

“很好,你敢不聽主人的話。”說完白蘭度又抽了泰勒一巴掌,在另一邊臉頰上,精致絕豔的麵容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