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好記著。”

“什麼?”瑞激動地問。

“以後不要和那些不正經的小流氓在紅/燈區和賭場裏鬼混了,給家族做事,你就是家族的一份子了,要注重家族的體麵,而不是丟自己的臉,丟家族的臉,知道了麼?”

瑞知道白蘭度說的就是自己晚上和那些舞廳的小妞亂/搞的事情,當然,有的時候,瑞還會和他們一起吃點從哥倫比亞弄來的古柯藥丸,但是那種由古柯葉製成的毒品並不使人立刻成癮。

家族裏麵的男人都知道,白蘭度對生活不/檢/點的男人沒有好感,於是瑞點頭說:

“我記住了!以後做什麼,都會以家族的體麵為主,不會丟家族的臉!”

白蘭度揮揮手,“下去吧。”

奧威爾和瑞站了起來,鞠躬退了下去。

安德烈亞留了下來,看向白蘭度,“白蘭度先生,您的意思是今天就動身?”

白蘭度早上對安德烈亞說過,讓他暫時的管理一下家族裏麵的事務,他本人要出去一段時間。

不用想也知道——白蘭度一定是去接泰勒回來的。

白蘭度點點頭,

“今天就去,法藍德和安卡我也會帶著,威爾他們也跟著,你自己注意點,我找到泰勒立刻就回來。”

安德烈亞點點頭,起身鞠躬打算離開。

但是,安德烈亞站起身來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轉過頭說,

“白蘭度先生,說真心話,泰勒是不會背叛您的,他一直是個有分寸的人,所以……請您一定手下留情。”

白蘭度直直的看著安德烈亞,最後點頭說,“下去吧,我知道了。”

安德烈亞這才放心的走了。

……

這半個多月來,泰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

茫然無措,渾渾噩噩。

一開始到這的前幾天時間,泰勒身體狀況真的非常非常的糟糕,當地的醫生說是水土不服加上體質脆弱導致的。

泰勒常年生活在紐約那種幹幹淨淨的大都市的環境裏,一直都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第一次到純粹地道的農村地區,並不能很好的適應。

而且,這裏幹燥明朗的氣候並不適合泰勒偏陰寒的體質,在春季大風時總是會漫山的塵土飛揚;空氣也明顯的太過幹燥,讓泰勒總是口幹舌燥;猛烈的陽光照在臉上的時候,泰勒抬起手遮擋著自己肌膚細膩的蒼白麵孔,幾乎感受到臉上一陣輕微的刺痛。

最直接的體現就泰勒在前幾天剛到這裏的時候,總是在前半夜從床上爬起來整夜整夜的惡心嘔吐,然後是傷口細菌感染,身體疼痛。

就這樣持續了幾天。終於,有一天晚上,泰勒實在是受夠了這樣身體單薄、神色脆弱的自己,趴在屋外的樹根處吐完了便趴在床上不停地哭,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眼睛都腫脹的睜不開。

還好村子裏麵的人真的都很好,他們異常的熱心,尤其是那些住家的農村婦女們總是輪流過來照顧泰勒,這讓泰勒感到很感激也很欣慰,看來自己不會因為生病而死在這裏。

後來又過了幾天,泰勒的身體就好多了,開始適應這裏比較淳樸的自然環境,但是整個人瘦了很多,原本穿著正好的衣服都變得寬大起來,晚上脫下衣服的時候,泰勒發現自己的雙腿便的就像是脆弱的少女的雙腿,蒼白消瘦,大腿到根部根本就合不到一起,明亮的燈光下,泰勒甚至可以看見自己瘦弱小腿上的青色脈絡。

最近,在天氣很好、沒有風的時候,泰勒會在白天來到附近的山坡上四處閑逛——西西裏四周環山,景色迷人壯闊,視野也很寬廣。

此時,泰勒會站在某個山頭,向遠處的村莊眺望,然後無聊至極的猜測白蘭度的家族以前是住在哪一片視野寬闊的院子裏。

有好幾天心情還算不錯的時候,泰勒主動和附近的男人們一起到山上打獵,通常是泰勒隻是安靜的看著,他因為身體不太好的關係,多半是爬到山上就沒有力氣了。

那些健壯的男人們動手打獵,每次他們都笑著猜測說:

斯圖亞特肯定是一個落魄的貴族,因為整個人看起來四整潔幹淨、細皮嫩肉,而且什麼農活也不會做。

泰勒這時總是一言不發,淡淡的一笑。

又或者是躺在上坡上,靜靜地看著白雲飄過,聞著四周花草的香味,然後想想孩子們的模樣。

很久沒看見法藍德和安卡了,作為兩個孩子的爸爸,泰勒真的很想念他們。

泰勒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拋棄了兩個孩子,就離開了那裏,但是,相比於對孩子的疼愛,白蘭度的冷漠,讓泰勒更加的坐立難安,並且讓泰勒骨子裏的自卑感越發的膨脹。

無論是很久以前,還是現在、將來,白蘭度始終是那樣強大的、始終庇佑著自己,而自己不過是個卑微的仆人,這種強烈的對比,讓泰勒深深的開始恐慌,害怕自己會被拋棄。

而泰勒這種憂鬱沉寂的性格和貴公子特有的瘦削的體質,倒是把附近村子裏的小娘們兒們迷得死去活來的,她們都說,泰勒就是童話裏的王子——笑意溫柔,溫和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