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留學是他的老師奧古斯汀推薦的,因為安卡是他這一生唯一的學生,也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學生。

這麼多年來。奧古斯汀一直對安卡非常的滿意,並且傾盡自己所有的心血來教導安卡。

他忠心的希望安卡這樣有著傑出天賦的學生,可以去學習世界上最頂尖的藝術,最後成為世界上最頂尖的藝術家。

在那之後,法藍德也一點一點的正式接手家族事務,雖然,很多大事依舊需要白蘭度親自出麵執行。

安卡一走,家族裏麵的人都確定了法藍德就是白蘭度家族重點培養的家族繼承人。

………………

1931年2月14號,情人節

安卡是在2月14號這天離開的。

已經是2月的中旬,但是紐約依舊非常的寒冷,空氣裏還帶著陰冷的氣息。

天空晃晃悠悠的飄蕩著細細的雪花,緩緩的的飄落在行人的肩頭上。

因為是情人節的緣故,街道上異常的熱鬧,很多女孩子抱著玫瑰花在街道上叫賣。還有浪漫典雅的愛情歌曲在街道的兩邊悠揚的響起。

一對又一對的年輕情侶在紐約下著小雪的街頭熱情的擁抱和接吻。

泰勒、白蘭度、法藍德還有安德烈亞一起開著車送安卡來到火車站,威爾帶著一些人開車跟在了白蘭度他們的身後,保護著族長白蘭度的安全。

奧威爾因為在家裏陪著親愛的老婆過情人節,白蘭度便親自打電話給奧威爾,讓他和姬娜好好的親熱親人,今天就不用過來了。

每逢節假日的時候,車站總是異常的擁擠,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人聲鼎沸的車站兩旁鮮花簇擁。

幾個人把車停在停車場。

因為天氣很冷的緣故,極怕冷天的泰勒穿著厚厚的皮草,白蘭度和往常一樣,穿著一身傳統的黑色西外加一件黑色的長款的羊毛大衣外套,紅色的長發被泰勒用緞帶束起來,放在了身後。

大概是因為容貌全部顯現出來的緣故,白蘭度整個人顯得很優雅冷豔,路過的行人都忍不住朝他看上兩眼。這些熱切的視線,讓泰勒有些不知所措。

沿著車站旁邊的道路行走,一個穿著淺色大衣的年輕保鏢幫安卡拎著行李箱,威爾站在白蘭度和泰勒的身後,仔細的幫麵前的兩個人撐著傘。

“冷嗎?”白蘭度看向泰勒,泰勒的鼻尖被凍得紅通通的。

泰勒點點頭,白蘭度無聲的抬起胳膊把泰勒摟在懷裏。

泰勒的身高要比白蘭度矮很多,很輕易的就被白蘭度摟在了胸口。

貼著白蘭度胸口的側臉幾乎可以感受到白蘭度胸膛的溫度,泰勒紅著臉開心的笑了,因為安卡就要離開美國而產生的那種失落感也暫時被拋在了腦後。

穿過通道走到了火車前麵,一路上默不作聲的安卡頓住腳步,轉身直直看向大家。

“法藍德,爸爸,父親,我走了,你們多保重。”

安卡站在火車前麵,向大家告別。

泰勒心頭的不舍瞬間又衝出胸口,輕輕的吸了吸鼻子,泰勒從白蘭度的懷裏掙脫出來,快步走上前擁抱著安卡,眼眶立刻紅了。

輕輕地拍了拍小兒子的肩膀,泰勒終於還是抬起頭來,微笑著麵對安卡,低聲說,

“安安,你要加油,爸爸相信你。我的兒子,你總是最棒的!”

“謝謝你,爸爸。”安卡朝著泰勒淡淡的笑著。似乎並沒有這次離別而顯得多麼的傷感。

泰勒抿抿唇,伸出雙手抱著安卡的臉蛋,用力的親了一口,雙手撫摸著安卡的臉頰說,

“安安,記得要常常打電話回來,我們都會想你的。”

安卡點點頭,無聲的擁抱著泰勒的肩膀。

“爸爸,我有些話想和哥哥說。”最後,安卡抬起頭,看向法藍德。

泰勒轉頭看向法藍德,招招手,

“法藍德,你和安安說些告別的話,我和你父親在車上等你。”

“好的,爸爸,你們先上車,我馬上就過去。”

“那我們走吧,白蘭度。”

泰勒又回到了白蘭度的身邊,把自己的身子貼在白蘭度的胸`前,白蘭度掏出手絹,把站在泰勒睫毛和臉頰上的雪花擦幹淨。

泰勒紅著臉,低聲說“謝謝你,白蘭度。”

“我們回車上。別凍感冒了。”

白蘭度冷冷的瞥了一眼安卡和法藍德,摟著泰勒轉身往停車場走去。

………………

天空的雪花不停地往下飄落。

安卡的睫毛上沾上了細細的雪花,紅色的發絲上也沾染了一些雪花。

法藍德就這樣靜靜的和安卡對視著。

“哥,你有什麼想說的?”安卡麵無表情的問,雙眼直直的看向法藍德。

法藍德一愣,拿起手上的黑色大傘,撐了起來,放在安卡的頭頂上,然後從懷裏掏出手絹,遞給了安卡,叮囑說,“安安,把頭發擦幹淨,小心生病。”

安卡一動不動的看著法藍德。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