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怎麼了?要不要替你叫你家人?”夏南問她。
婦人三十歲上下的模樣,聽了這話急急搖頭,“萬萬不要!姑娘我求你千萬別叫他們!”
一副很害怕的樣子。裴真開了口,“那就叫郎中吧。不是村中可有郎中?”
婦人有,就是村頭沿著院子中了草藥那家。夏南快步去了,那婦人歪在田壟上跟裴真道謝,“謝謝這位太太。”
裴真沒什麼,站在一旁等夏南回來,倒是這婦人起話來。
“但願沒事,但願沒事,我若有事,她們巴不得看笑話!”
這話裴真不知道該怎麼接,那婦人卻哭了起來,“十年了,我嫁過來十年了才懷上孩子,若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就不活了!”
裴真深深皺眉,那便夏南已經把郎中請了過來。郎中給婦人診了脈,連道沒事,“不到三個月,不要疾走疾跑!”
那婦人先聽沒事大鬆了口氣,之後又開始央求那郎中,千萬不要告訴她家人,郎中知道了,道還有事在身,快步離了去。
婦人歪在壟上歇息,不敢立時回去,見裴真和夏西要離開,連忙給二人道謝,“多謝太太,多謝姑娘,婦人和腹中兒多虧二位了!”
她著還要敗,裴真趕緊扶了她,“本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大姐不必掛心。”
客氣了幾句,裴真和夏南便離了去。
第二裴真又來此地練功,剛來了沒多久,便見那婦人挎了個籃子遠遠地走了過來,瞧見裴真和夏南正好在,滿臉堆笑,“兩位恩人,我剛巧路過,恰好帶了涼瓜,兩位歇歇,吃口瓜涼快涼快。”
裴真道不用,帶了水葫蘆,並不熱,又讓這婦人不要客氣。
婦人見她們不吃,倒也不再多勸,隻是沒有離去,問起話來,“兩位剛才是在練功夫嗎?婦人還是頭一次親眼見著女子練功夫,不是女子練功,對生育不利嗎?”
裴真表示不知道,夏南也搖頭,“怎麼可能?我從沒聽過這等法!”
那婦人看她一眼,又去看裴真,“太太成親多久了?”
“半年。”
“那肚子可有動靜?”她眼睛去看裴真肚子。
裴真被她看得略有不適,“沒有。”
婦人長長哦了一聲,“姑娘還未成親,太太又才成親,怕是不知道深淺啊!”
“這話怎麼?你怎知練功不利生育?”夏南問她。
“我雖然沒練過功,可也知道練功辛苦,折損身體,摔打磕碰更是不在話下,女子最怕這個,年輕是身上落了病根自己不知道,等到嫁了人生不出孩子,可就晚了。就像我”
她起自己,聲音低了一時,“我年輕時同人打鬧從堤壩上滾下去過,人都摔昏迷了。後來醒了沒當回事,誰知嫁人之後才顯出來。十年了,都不能懷孕,被個妾騎在頭上,時常挨罵挨打”
話沒完,她突然看到遠處某地,吸了口氣。
裴真和夏南兩個也看過去,看到遠處走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婦人,一臉的惡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