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六妹啊，我跟你，你的臉很脆弱，若是用刷子刷，是會破皮流血的，到時候毀了容，就不好看了。”
“啊，那我不要了。”蕭苓微連忙護住自己的臉。
蕭淩輝悄悄地吐了一口氣，這茬終於過去了。
“走，跟我去看娘。”
“等等。”
蕭苓微避開他伸過來的手，道：“我先去跟祖母一聲。”
蕭淩輝點了點頭。
蕭苓微抓起石桌上的牙刷就往屋裏跑。
過了一會兒，蘭海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對蕭淩輝道：“十六少爺，六姐睡了。”
“睡了？這才午睡起來，她怎麼又去睡覺了？
“不是，她答應了我跟我去看娘的，她怎麼能睡覺呢？”
蕭淩輝往屋裏衝：“不行，我得把她叫起來。”
蘭海擋在他的麵前：“十六少爺，六姐了，她是答應你去看六夫人，但沒是今去，她以後會去看六夫人的。”
聽見這話，蕭淩輝氣得朝著屋內吼道：“蕭苓微，你這個無賴。”
蕭苓微從門口探出腦袋，衝他做了個鬼臉。
“你等著。”蕭淩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蕭老夫人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機靈鬼。”
笑完之後，她看向桂嬤嬤，道：“看來楊氏這次是傷了微微的心了，這麼多過去了，微微還不肯去看她。”
桂嬤嬤接道：“孩子怕痛，楊氏下手那麼狠，六姐心裏害怕，自然就會恨她。
“有一晚上，奴婢聽見，六姐在夢裏都喊著‘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聽著真是讓人心疼。”
蕭老夫人沉默了。
……
黎玄走到一座院門口，對守門的廝道：“麻煩你通傳一聲，就黎玄求見先生，給先生帶來了稀世杜康。”
廝看了看他，兩手空空，眼中露出了一絲鄙夷，大概是把他當做了來賄賂裴先生的人，但又看他什麼禮物都沒帶，卻偏要帶了杜康，於是就以為他是個騙子。
“等著。”廝轉身進了院子。
過了一會兒，廝走到門口，麵無表情地道：“跟我來。”
黎玄也不在意他的態度，悠然自得地跟在他的後麵，一邊往裏走，一邊欣賞著院裏的景色。
“先生，人來了。”廝恭敬地道，然後退了出去。
黎玄望了一眼，隻見裴先生披散著一頭白發，手拿一本書，聽見廝的話，連頭都沒抬，眼睛始終盯著書本。
“學生黎玄拜見先生。”
裴先生沒話。
黎玄保持著躬身的動作沒動。
微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龐，吹散了他鬢角的發絲。
良久之後，書頁被風吹起，發出了唰唰的響聲，裴先生被驚醒，才從書本中抬起頭來，恍然道：“噢，來了啊，你叫什麼名字？”
黎玄直起發酸的腰，恭敬回道：“學生名叫黎玄，黎明的黎，玄妙的玄。”
“黎民的黎，好姓。”裴先生讚了一句，又問道：“你有稀世杜康酒送給我？”
果然是連皇帝見了都要給三分麵子的大儒，這麼直接，上來就問禮物。
“是的，先生。學生聽先生喜好喝酒，就略備薄酒，獻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