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抓著她的手緊了幾分：“落落，我們不要再提那些過去了好不好？我以後一定會全心全意對你好，像以前一樣，隻讓你做我的唯一。”
蘇落想把自己的手掙脫出來，可她力氣沒有雲起大。
“殿下以為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她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但毫無溫度。
“當然，宸哥哥已經知錯了……”雲起聽著她嘴中那疏離的稱呼，心又揪得生疼。
“你讓小蝶活過來，讓先前的藥神活過來，我們就能回到從前。”蘇落收斂了笑意。
雲起頓了頓，頭皮發麻：“我已經命人將小蝶和藥神的仙魂入了輪回道，很快便能再次位列仙位……人死不能複生，何況是神仙……我保證不會再殺跟你有關的人。”
“所以，人死不能複生，那死去的感情也回不到從前了。”蘇落用力一掙，終是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雲起這才明白過來，蘇落話中的決意。
“落落，別鬧，我是認真的……”空蕩蕩的掌心讓他連身體裏都是無邊無際空虛感。
“鬧？雲起，你覺得我這是在鬧？”蘇落的聲音透著一抹譏諷，“你搞清楚，我們之間到底是誰在鬧？是誰言而無信背棄了跟我說過的誓言，是誰在我身體虛弱時命我去誅仙台撿玉簪？是誰不分青紅皂白濫殺無辜給我定罪？是誰一步步把我逼上絕境，讓我痛不欲生？又是誰在我重生後又逼我回這地獄之地？”
接踵而來的五個“是誰”，讓雲起再次啞口無言。
是他，罪魁禍首是他。
他沒有辦法反駁，更沒有資格去求她原諒。
“落落……”雲起試圖抱住她，門外突然想起了下人的稟報聲。
“殿下，娘娘，玉側妃過來了。”
那下人的聲音，就像一枚炸彈直接落進了屋子，將雲起炸得離蘇落十萬八千裏遠。
“落落，你聽我解釋……”雲起的眼底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這些日子他沉浸在重逢蘇落的喜悅中，暫且將玉芙的存在擱置在一邊。
他怎麼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一茬？
“雲起，我已經不在意了，你又何必再裝作深情款款的模樣。”蘇落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情。
她側躺在床上，身子的移動拉扯著背後的肌膚，疼得令人窒息。
雲起還想再說什麼，但一想起門外等候著的玉芙，他身體裏迸射出一抹陰寒怒氣，直直衝了出去。
眼下，還是要先解決掉那個女人！
雲起走到星月宮外，看到玉芙一襲白衣跪在庭院門外，樣子柔弱可憐。
“你忘了本帝君警告過你，星月宮不是你能來的地方！”雲起咬牙切齒開口，他不想在星月宮跟這個女人發火。
玉芙紅著眼眶抬起頭：“殿下，玉兒隻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姐姐真的回來了……我沒有別的想法……”
“給本帝君滾回玉狐宮！”雲起將她拽了起來，壓低聲音怒吼，“不，現在立刻滾去淨居閣，從今以後乾華宮永遠都沒了玉側妃這個人！”
玉芙聽著他的安排，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滑落：“玉兒做錯了什麼？殿下要對我如此殘忍？我十月懷胎生下殿下的兒子，還沒滿月就莫名死去，你明知道凶手是誰，卻不替我們那死去的孩子討回公道……我被那兩個死囚綁在山崖上差點死去，你滿心隻有姐姐一人，從不過問我的安危。殿下，我也是跟了您好幾年的女人，為什麼你要這般無情？”
她聲嘶力竭地說著，淒慘得讓目睹者無不動容。
雲起居高臨下看著她，眸子裏已是熊熊火焰：“玉芙，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