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儀隻覺得鼻尖酸澀,這身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沈月儀好歹占了人家身子,可不能就這麼坐視不管了。沈月儀抬起袖子擦了擦淚,她直直地看著沈裘:“是非對錯父親或許不明白,可不代表就能這般顛倒黑白了。”
沈月儀環顧了一眼這屋子裏的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那個一言不發的厲王殿下身上。這沈府之人都對自己百般嫌棄,倒不如賭一把,看看這個厲王會不會幫自己一把:“更何況在厲王殿下做出這種事情,父親就不擔心被殿下誤以為咱們沈府都是些蠻不講理之徒嗎?”
“你——”
沈裘深吸了一口氣,他暫時壓下了胸腔的怒火,有些畏懼地看向方瑾澤,他可不想惹得厲王不高興,將這到手的親事給丟了。
半晌,方瑾澤緩緩抬起了頭,他看了一眼沈月儀後淡淡地說:“本王並未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沈裘冷笑一聲,畢竟是個廢物,居然還指望著厲王殿下給她說話。沈裘朝沈月儀揮了揮手,十分不耐煩地說:“還不退下,是嫌我們沈府的臉被你丟得不夠大嗎?”
就連這滿屋子姐姐都仇視自己,自己竟妄想著一個陌生人來幫自己說話,真是有些天真了。沈月儀輕歎了口氣,自己不應該衝動回嘴的,她微微屈了屈身子,在幾道嘲諷的眼神下低聲說:“月儀這便回去。”
“等等,”沈月儀剛走到門口,方瑾澤便忽然開口叫住了她,她回過身子,隻見方瑾澤抬手指著自己,眼中有些不爽的神情,“本王何時讓你走了?”
看笑話不夠,還要來刁難自己一番不成?
沈月儀皺了皺眉,問:“厲王殿下有何吩咐?”
方瑾澤輕揉著指尖,整個人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仿佛下一刻就要取人性命一般:“本王的正妃還沒選定呢,你現在就走了,豈不是太不把本王放在眼裏了。”
沈月儀掃了一眼坐著的幾位嘴角帶著嘲笑的姐姐,想不到厲王也這麼喜歡看別人家的笑話,沈月儀在心中對厲王的印象一下子差到了極點,連帶著語氣都十分不善:“厲王殿下眼光不差,月儀在這隻會擾了殿下的興致,又何必留下呢?”
見對方雖紅著眼,但卻直直地瞪著自己,方瑾澤眼裏忽然劃過一絲笑意,但很快便化作了濃濃的輕視,他一字一句地說:“貴府六小姐沈月儀,樣貌雖不算出眾,但性情溫和。”
不待沈月儀從這句話裏反應過來,便聽見了方瑾澤有些傲慢地開口,語氣雖平但內容卻一點也不淡:“做本王正妃的話,再合適不過了。”
什麼?沈月儀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但她驚怔地看向方瑾澤時,對方卻十分不耐煩地又一遍,語氣堅定得很,一副非沈月儀不可的模樣。自己一沒樣貌,二沒地位,堂堂厲王殿下是吃錯了什麼藥才說出這樣的話?
而和沈月儀有著同樣想法的還有在場聽到這句話的所有人,要知道,在此之前最有望被厲王選中的便是沈月容了,就算再次,也輪不到一個體弱多病,滿臉麻子的庶女身上啊。
沈月容更是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沈月儀,她那凶狠的目光若是能化作刀刃,恐怕早已將沈月儀抽筋剝骨了。
沈月儀也是滿頭霧水,她抬頭看向方瑾澤,有些結巴地問:“厲王殿下此話當真?殿下這不是在戲耍我玩吧?”
“是不是玩笑,你自己心裏清楚,”方瑾澤收回看向她的寒厲目光,有些不大高興地環顧了一眼在座的眾人,隨後冷冷地說:“本王心意已決,誰敢再多插嘴,別怪本王不客氣。”
自己心裏清楚?沈月儀隻覺得他似乎話中有話,可怎麼也琢磨不明白這話裏的含義,隻好抱著滿心的困惑回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雖然她對嫁做王妃什麼的不感興趣,也不知道這個厲王究竟是哪裏想不開要娶這麼一位滿麵麻子的臉回家,可若做了王妃,她便不用待在這破地方受盡屈辱了,無論從那一方麵來看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沈月儀決定,無論如何,一定得抓住這機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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