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方瑾澤與沈月儀說了要帶她去參加宮宴的事情,沈月儀便一直在籌備給太後的壽禮。
方瑾澤又讓府中的嬤嬤來教她禮儀,怎麼說也是她第一次進宮,宮中規矩森嚴,前朝後宮各懷鬼胎,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不能出一點差錯。
她心中也明白,所以每日都認真地學。
方瑾澤這幾日也不知道去哪裏了,一連幾天沒有看到他的人影,沈月儀莫名地覺得心中空落落地。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習慣了那個人每天的騷擾了?
沈月儀剛剛聽嬤嬤講完太後的性子與喜好,一邊琢磨著一邊準備著準備送給太後的珍珠霜。
便聽見院外有人在喧嘩,她皺了皺眉,喚小桃進來:“外麵怎麼回事?什麼人在吵鬧?”
小濤一臉不快地說:“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賊心不死的孟側妃。
她在門外吵著要見您,奴婢想著您肯定不願意看到她那副嘴臉,便讓人攔下了她,誰知她不依不饒地,竟在門外鬧開了。”
沈月儀見門外的聲響隻增不減,想著倘若不讓她進來,她定是不會消停了。
她歎了一口氣:“這孟長月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都在我這兒栽了那麼多跟頭了,還敢來鬧,還挺倔強!”
“小桃,你去院門口知會一聲,讓她進來。”
“小姐,她一來準沒好事兒,還見她幹嘛?”小桃一臉不滿地嘟囔著。
沈月儀用手點了點她的鼻頭,說:“你什麼時候見過小姐我吃過虧了?該擔心的人是她才對。”
小桃想想也是,便出門讓那幾個攔下孟長月的人住手。
孟長月一看沒了阻礙,便氣勢衝衝地奔內院裏來。
沈月儀拍了拍手,起身走向屋外,用手一挑門簾,半倚在門框上。
眯著眼睛看著氣勢洶洶的孟長月:“王爺不是讓妹妹在自己院裏好好待著嗎?怎麼這才幾日,就自己跑出來了?”
孟長月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早已與沈月已撕破了臉,也不管什麼嫡庶尊卑,開口便喊道:“沈月儀!我問你!你是不是從王爺手中把府印騙走了?還不讓我跟王爺去參加宮宴?”
沈月儀在心裏暗道,果真還是為了爭權這檔子事。
她看著孟長月,一臉無奈地說:“府印是在我手裏沒錯,可是不是我騙來的,是王爺非要給我的。宮宴我也是要去的沒錯,不過也是王爺,非要讓我去的。”
孟長月見府印果然落到了她手裏,宮宴王爺也隻帶她去,她還得了便宜賣乖。
氣急地說道:“你胡說!以前這府中的事務都是我在打理,上上下下誰不知道王爺把府中大權交給了我!你才嫁進來幾天!府印怎能隨隨便便就給你?以往都是我陪王爺去參加宮宴,如今怎麼又輪到你了?”
沈月儀懶得跟她廢話:“小桃,你把王爺那日說的話,重複一遍給側妃娘娘聽。”
小桃得了令,得意地說:“王爺說,這府印本就是屬於王妃的東西,以前王妃尚未過門,便由王爺暫時保管著。如今王妃嫁進來了,自然是要物歸原主。而帶您去參加宮宴,也是皇上的意思,可不能抗旨!”
這主仆倆一唱一和,把孟長月噎得說不出話來。
她惡狠狠地對沈月儀說:“你給我等著,看你還能囂張幾日!”
一跺腳轉身便走了。
沈月儀又教訓了她一回,心情大好,吩咐小桃傳膳,轉身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