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儀看這處地方,雖是山坳,但是植被稀少,荒涼至極。
風過葉間,發出簌簌落落的響聲,偶有寒鴉飛過,鳴聲嘔啞嘲哳,淒厲陰沉,沈月儀往方瑾澤懷裏不自覺地縮了縮,覺得此地駭得人發慌。
方瑾澤感覺到沈月儀的動作,低聲在她耳邊說:“別怕,有我在。”
沈月儀看了他一眼,輕輕地嗯了一聲,但還是警覺地看著四周。
方瑾澤打趣她說:“讓你乖乖在府中睡覺你不肯,現在知道害怕了?”
沈月儀不想讓方瑾澤看輕了自己,不肯示弱地說:“我隻是一時不適應而已,你可別小看我!”
方瑾澤翻身下馬,伸手一接,把沈月儀也輕輕抱下馬。囑咐她跟緊自己,注意安全。沈月儀點了點頭,心中卻一直犯嘀咕,方瑾澤深夜來比,莫非是為了見什麼人?
她正這麼想著,突然有幾個人從天而降,她嚇了一跳,難道是刺客?
她後退了一步。連忙抓住方瑾澤。
方瑾澤看了她一眼,任由她拉著自己。
那幾個黑衣人卻恭敬地跪在了方瑾澤麵前:“見過主子。”
方瑾澤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起身。
他向領頭的黑衣人問到:“翟秋,事辦得如何了?”
沈月儀悻悻地鬆開了方瑾澤,原來是自己人。
其中一個黑衣人走到方瑾澤身邊,想要說什麼,卻看了看沈月儀,似乎是有所顧忌。方瑾澤看出他心中所想,擺了擺手:“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
沈月儀本來想回避,聽到他這麼說倒是愣了一下。
她如今也算是他的自己人了嗎?
翟秋低聲說:“此地確有礦脈,且綿延數百裏,看來主子您之前的猜測沒錯。”
礦脈?
怪不得方瑾澤帶她來了這麼一個地方,原來是來勘探礦脈。
怪不得此地植被稀疏,如此荒涼。
不管是行軍打仗,還是要在朝中立足,經濟基礎都是重中之重。
而礦脈無疑就是一筆天價的財富。
方瑾澤點了點頭,對眾人說:“雖然確定了此地確有礦脈,但可不可開采,難度如何?還尚未可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突然一陣罡風吹過,沈月儀嗅出了空氣種有一絲不尋常的味道,本來山坳中無花無草,但是風中卻有一種詭異的甜香。沈月儀在腦海中思索了片刻,便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囊打開,取出裏麵的小藥丸,低聲對方瑾澤說:“把這個吃了。”
方瑾澤皺了皺眉,看著沈月儀指間的玩意兒問:“這是什麼?”
沈月儀解釋到:“這是解毒丸,方才我嗅到這空氣中有不尋常的味道,隻怕是有毒氣,以防萬一,還是服下為好。”
方瑾澤接過解毒丸,遲疑著服下了。
剛才一路走來,沒有半絲毒物的蹤跡,若沈月儀的猜想沒錯,定是有人在暗處下手,想謀害於他。
沈月儀見他服下,自己也拿了一顆送進嘴裏,餘下的分給了方瑾澤的隨從。
翟秋接過解毒丸服下,暗自打量起沈月儀來,主子今天竟然帶了王妃來如此隱蔽地地方,他心中很是驚訝,沒找到原來這王妃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怪不得王爺如此看重她。
眾人都服下解毒丸之後,方瑾澤便帶著眾人往山坳下的峽穀中走去。
兩名黑衣人在前開路,其餘在後隨護,方瑾澤,翟秋與沈月儀三人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