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花燈節以來,方瑾澤便時常找借口來找沈月儀,還經常以掩人耳目為理由,說是夜晚要宿在沈月儀這裏。沈月儀自然是不答應,兩人討價還價,終於才說定,讓方瑾澤睡在美人榻上。
方瑾澤放著床不睡,非要來沈月儀這裏自找苦吃,沈月儀也就由著他去。
她提心吊膽了好幾個晚上,見方瑾澤確實規規矩矩,才放心地睡了個安穩覺。
這天兩人正在用晚膳,沈月儀突然想起之前自己想要學輕功的事情。她偷偷瞟了一眼方瑾澤,若是論武功,隻怕這世上沒幾個人都越得過方瑾澤去,如果他能教自己輕功,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隻是他那麼忙,未必肯答應,不如退而求其次,找翟冬教她也是好的。
沈月儀夾了一塊肉放進方瑾澤的碗裏:“夫君,你多吃點。”
方瑾澤的手僵了一僵,拿著筷子的手滯在了半空中。
沈月儀一臉諂媚地看著他:“夫君,你快吃啊。”
這夫君二字,她倒是叫得極其順口,一點都不覺得害羞。
方瑾澤把筷子一放,看著她:“說罷,又闖了什麼禍?”
沈月儀討好地笑了笑:“我怎麼會闖禍呢?我一直都很乖的,夫君你近日太過勞累,要多吃些肉,補補!”
沈月儀一邊說,又夾了一塊肉放進方瑾澤碗裏。
方瑾澤靜靜地看著她折騰:“有事求我?”
沈月儀心虛地笑笑:“怎麼會?我就是單純地想對你好。”
方瑾澤湊過去問她:“真沒什麼事?”
“沒……沒有……”沈月儀明顯底氣不足,說話聲音都小了許多。
“如此,那我便走了。”方瑾澤作勢要走。
沈月儀連忙拽住他的衣袖,將他拉住:“那個……就是有一件很小的事情。”
方瑾澤從一開始便看她不對勁,定是又要求他辦什麼事。
他故意板起一張臉:“何事?”
沈月儀小心翼翼地說:“你可不可以讓翟冬教我輕功?”
“輕功?”方瑾澤一挑眉,似是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為何突然想要學武功?是翟冬他們不得力嗎?”
“不是不是。”沈月儀連忙否認,“他們挺好的,隻是我不能一直隻依靠別人,我也想有自保的能力。”
方瑾澤想了想,她學武功也不是什麼壞事,在關鍵時候說不定還可以自保。
隻是……
隻是她跟著翟冬學武功,兩人難免要有些肢體接觸,一想到這個,方瑾澤便接受不了:“為何讓翟冬教你,我親自教你便是。”
沈月儀沒想到方瑾澤會那麼輕易便答應了,還說要親自教她,她一把摟住方瑾澤的手臂,拉著親昵地晃了一晃:“夫君你最好了!”
方瑾澤寵溺地看了看她,說:“那現在可以讓為夫好好地吃個飯了?”
沈月儀連忙拉著他坐下:“自然是可以!”
兩人吃完飯,沈月儀便鬧著要方瑾澤先教她。
方瑾澤記起沈月儀以前練的那套步法,與輕功有異曲同工之妙,便讓她把那本步法拿出來,方瑾澤照著那套步法改良了一下,讓沈月儀先練著,打好基礎,其餘的等她基礎打好了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