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府中小妾都打發走了之後,沈月儀還竟然莫名覺得有些冷清。
以前孟長月三天兩頭來找她的不痛快,如今孟長月走了,她竟然還覺得有些不習慣。
以前她都是待在自己的院落裏,極少在王府中走動,趁著沒人會打擾她,她便裏裏外外將王府裏逛了個遍。這一逛才發現,王府竟然如此之大,有許多院落看似富麗堂皇,實則都是空置的,好不浪費。
沈月儀在心底裏盤算著,要將王府改造一下,既然隻有幾個人住,也不必要那麼多的院落和下人。
她心裏這麼想著,便跑去找方瑾澤,準備跟他商量。
翟秋告知沈月儀,方瑾澤在楚榮軒房裏,沈月儀便往楚榮軒房裏去。
楚榮軒調養了這幾日,身子也算是沒有大礙了,不出幾日應當就能夠恢複如初。
方瑾澤正坐在桌邊,與楚榮軒說些什麼。
沈月儀興衝衝地走進去,剛跟方瑾澤一說,便立即被駁回:“這人剛剛才打發走,你就盤算著要將本王這王府拆了?下一步莫非就是要把本王也趕了出去?”
“好心為你省錢,你還不領情,真是不識好人心!”沈月儀與他話不投機,也不再提,原本就是好心,為方瑾澤省的錢,人家卻還不領情,她還瞎操什麼心?
楚榮軒在一旁出聲打圓場道:“王妃持家有道,厲王殿下可真是有福氣。”
方瑾澤哂笑一聲:“她啊!不把我氣死就算不錯了。”
沈月儀懶得理他,坐下來詢問楚榮軒的病情:“楚公子,養了這幾天,感覺如何?”
楚榮軒爽朗一笑:“王妃妙手回春,我已無大礙。救命之恩,他日定然結草銜環以報。”
沈月儀擺了擺手:“區區小事,楚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把身體養好才是最要緊。”
方瑾澤出言詢問道:“如今魔殿公然出手,與月宮對抗,你可知情?”
楚榮軒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你知道的,我向來不理魔殿中事。隻是如今他們行事越發沒了規矩,先斬後奏,大有控製不住的勢頭。”
方瑾澤分析說:“如今魔殿行事猖狂,隻怕表麵上的和平都已經維持不住了。如此下去,難免不會成為眾矢之的。”
楚榮軒歎了一口氣:“我雖向來不屑於與那些宵小之徒為伍,可魔殿總歸是我生長之地,我不能眼睜睜地看這它向不可挽回的地步發展。”
“你想怎麼做?”
“回魔殿,奪權!”楚榮軒平時裏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樣,今日沈月儀才算見識到了魔殿大公子的風姿。
眼神堅毅,不容置疑,有睥睨天下之相。
方瑾澤與楚榮軒相識多年,深知他的實力,若是他下定決心要去做,就沒有他做不成事。
“萬事小心,若是遇到難處,隻管來找我。”方瑾澤拍了拍楚榮軒的肩膀,讓他安心。
兩人商議完之後,楚榮軒便著手布局奪權一事。魔殿積弊已久,人心渙散,想要集權整頓,並非易事。
沈月儀清閑了沒兩天,宮中便又派人過來,說太後娘娘病倒了,宮中禦醫束手無策,請沈月儀進宮去瞧瞧。
恰巧方瑾澤也在,沈月儀便問方瑾澤可知道太後是因何而病倒。
方瑾澤將手頭的書一擱:“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太子妃暴斃以後,太子便閑不住了,想要再納一個太子妃。太後與皇後挑挑揀揀,左右權衡,沒找出一個合適的,太子那邊催得又緊,再加之太子妃暴斃之時太後傷心過度,這一來二去的,可不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