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澤每日都按照月長情所授之法幫沈月儀解毒,一連三天過去,沈月儀感覺周身輕鬆不少,竟是比自己以前喝了那麼多藥還要管用,心中大喜,便準備親自去找月長情道謝。
說來也奇怪,這往日月長情隔三差五總愛往沈月儀的院子裏跑。自從與方瑾澤攤牌之後。倒是一次也沒來找過沈月儀。
沈月儀到了北苑門口,隨從說月長情正在院中練劍,沈月儀便直接走了進去,果然看見月長情在院中。
劍若霜雪,周身銀輝。雖是長劍如芒,氣貫長虹的勢態,卻是絲毫無損他溫潤如玉的氣質。
劍氣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環他周身自在遊走。帶起衣袂翩躚,足不沾塵,輕若遊雲。
沈月儀在門口看著,如此美景,著實不忍心打斷。
月長情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一轉身發現是沈月儀,將劍一收,衝她笑到:“我說是誰,不曾想竟然是你來了。”
沈月儀見他發現,也走了過去:“多虧你的靈石,我這幾日覺得身子好多了,特意來謝謝你。”
月長情與沈月儀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我早已說過,你我之間不必言謝。那靈石能助你解毒,也算是物盡其用。”
“沒想到你看起來如此溫潤,倒是舞得一手好劍。剛才月長情一套劍法耍得行雲流水,渾然天成,真是叫沈月儀刮目相看。
月長情拿起長臉輕撫劍身:“身在江湖,哪能沒有保命的本事?雖說月宮以製毒用毒聞名,拳腳功夫也是得會一些的。你若是想學,我倒可以教你幾招,做防身之用。”
沈月儀一直便想學一些防身之術,不想一直依靠別人,聽月長情這麼說,自然是欣喜:“此話當真?你們月宮的武功可以外傳嗎?”
月長情將劍放下:“自然當真,你叫我一聲師父,我能教你製毒用藥,也能教你武功。”
兩人約定來日有空,沈月儀便來月長情處學藝。#@$&
月長情也存了私心。
一來沈月儀學一些防身的武功,自然是沒有壞處。二來二人也可以多一些相處的時間,日積月累,總是會有一些情分在。
他始終固執地以為,自己與方瑾澤相比,不過就是少了那麼幾日朝夕相處的時光罷了。
月長情複又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沈月儀說:“這是月宮秘製的玉膏,你拿回去,早晚塗在臉上。”
沈月儀接過小瓷瓶,好奇地問:“這又是何物?”%&(&
月長情又是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樣子:“過幾日你便知道了,反正我總不會害你的。”
沈月儀自然是相信月長情的,也就不再推辭,收下了:“本來是來找你道謝的,沒承想又拿了你的東西。仔細想想,我還真沒什麼好東西可以回贈於你。”
月長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自己,還將靈石借給自己療傷,沈月儀說心中明白,月長情不圖回報,可她心中卻始終不能安寧。
“你能早日將身上的毒素除盡,身子大好了,與我而言便是最好的禮物。”月長情的話已經說得很明顯,沈月儀不可能聽不出他話中的用意。
沈月儀避開月長情熾熱的目光:“沒什麼事我便先走了,中秋國宴在即,府中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去打理。”她有意提醒月長情,自己已經是厲王妃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