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澤歎了一口氣,伏在沈月儀發間,深吸了一口氣到:“你知不知曉,我最喜歡你每次雲雨之後的樣子,軟在我懷裏,像一隻剛被調教過的小貓。”
沈月儀剛想說,這是什麼奇怪的比喻,卻又聽得方瑾澤歎息道:“隻有在這個時候,我才能覺得,自己是被你依賴的。”
沈月儀頓了頓:“我……”
“月兒,我知道,你一向都獨立,不肯依附他人而活。我管束著你,怕你會厭煩我,想要從我身旁逃開。我不管束你,我又害怕你受傷,害怕有人會把你從我身旁搶走,我這樣的心情,你可明白?”
“我……”
“你不明白。”方瑾澤斬釘截鐵地打斷沈月儀的話:“你若是明白,就不會這樣氣我了。”
明明是質問,卻帶著滿滿的委屈,沈月儀真覺得是自己做錯了,她偏過頭去,看著仍然將頭埋在她脖頸間的方瑾澤道:“我以後再不會了。”
方瑾澤支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可當真?”
“自然是當真。”沈月儀覺得自己好似是在哄一個孩子一般:“昨日我不是已經說過,以後再不會了,我還記得,你怎的就忘了?”
方瑾澤有些委屈地說:“昨夜是我迫你,今日方才是你的真心話。”
“你也知道昨夜是你迫我,”沈月儀起身,不料牽動了痛處,嚶嚀出聲。
方瑾澤忙扣著她的腰,將她扶起:“還疼嗎?”
沈月儀紅了臉:“疼倒是不疼,就是……”她撫著自己的脖頸處,嗔怪到:“你看看這幾處紅印子,我還怎麼出去見人?”
方瑾澤低聲一笑,抱住她:“那就別出去了。”
沈月儀將方瑾澤掙脫:“答應了那老頭去給他解毒,我可不能言而無信,你昨日答應我的,莫非你想反悔?”
“我怎麼敢?”方瑾澤無奈道:“昨夜多折騰了你一會兒,巴不得要將我吃了,今日再不讓你去,怕是我這王府都要被你掀了。”
沈月儀舒展了一下身子,起身道:“你知道就好,以後叫你再折騰我!”
方瑾澤倚在床邊,望著沈月儀,雙目含笑。
與她在一處,就算是吵架,也是如此讓人身心舒暢。
沈月儀坐在鏡子前,偏頭看了看脖頸處的紅痕,偏偏在上麵的位置,衣領也遮不住。
沈月儀在心中暗罵了幾句,這個男人,沒輕沒重的,讓她怎麼出去見人?
她隻好從抽屜中拿出平日裏不用的水粉,撲在紅痕處,想借此遮掩掉。
可她左弄右弄,卻還是有一處遮不掉,沈月儀瞪了一眼在一旁悠閑看著的方瑾澤,將手中的脂粉盒往桌子上一丟,氣鼓鼓地抱著手,生悶氣。
方瑾澤本是在一旁看著熱鬧,見沈月儀生氣的模樣,便走上來扶上她的肩,故作無辜地說:“是誰惹本王的王妃生氣了?看本王不好好教訓他!”
沈月儀不理他,依舊板著臉,盯著鏡子裏那處紅痕。
“好了,不就是一個小痕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