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細心嗬護的金色薔薇,卻常年曝露在曠野任憑風吹雨打,而這些卻絲毫無損她的氣質與氣度,那些本就是屬於她的東西。
她穿上了最名貴綢緞織就的湛藍長裙,頭發用錦絲盤起,哪怕王冠上最耀眼的珍珠也無法蓋過她的光芒。
“你應該具備一個國王應有的所有品質,我的孩子。”父親握著她因為常年練劍而布滿硬繭的手,欣慰道。“和劍術比起來那根本算不上什麼,你很快就會學會的。”
她開始學習那些比劍術還要枯燥幾百倍的宮廷禮儀,繁複,冗長,無聊。與男人們在練武場上揮灑汗水比在一幫長舌婦的挑剔下學習行走坐臥要有趣多了。
“公主殿下學習得很快,但是要將身上那股鄉土味去掉還需要一段時間。”她討厭這個一直昂著頭用鼻孔看人的老處女。“記住,我們是有身份的貴婦人。”她“啪”得合攏手中的扇子,像一隻驕傲的鬥雞。
雖然阿爾托莉雅不知道老處女是什麼意思,但是從身旁侍女那兒聽到時便覺得異常貼切。
尤瑟對自己的繼承人做出第一任王後那樣道德敗壞之事懷有一種異常的恐懼。他刻意將阿爾托莉雅放在某種過度潔淨的環境中,並一再強調“貞潔”對一位王女的重要性。所以阿爾托莉雅對男女之事的了解,尚且比不過她那自從拔出石中劍後就未曾長大的身體。
所以可以想象,當她某天親眼見到這種事之後,對她心靈的衝擊有多大。
她看到自己的貼身侍女,平日穿著繁複保守的禮服,表情總是一絲不苟的少女在某個侍衛身下大汗淋漓的喘熄,她的喉嚨裏發出一種仿佛動物的嗚咽聲,又似痛苦又似歡愉。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男人醜陋的性/器猙獰得在女性柔軟的下/體進出肆虐。
她強忍著惡心,捂著嘴倉皇而逃。可是在暗處保護公主的眼線,卻將所有的事報告給了國王。
國王震怒,當即處死了那對偷情的男女。阿爾托莉雅冷眼注視著這一切,讓尤瑟確信女兒與自己一樣痛恨這種傷風敗俗的行徑。
可是當晚她在眾人服侍之下入睡,終於遠離喧囂進入屬於自己的世界時,她卻見到了分別已久的迪盧木多。
一望無際的雪地,風雪肆虐過後的陽光洋洋散在兩人身上。
她身上隻披了一件大紅的長袍,赤摞的身軀在單薄的遮蔽下瑟瑟發抖。
迪盧木多擁著她倒在雪裏,長袍鋪散在地上,襯著她與雪一般無二的膚色。
他們擁抱,接吻。她甚至沒有試圖反抗。男人的手撫上她胸`前的柔軟,就像她白天看到那兩人做的那樣,那種感覺舒服得快要哭出來。
其實你想很羨慕他們,對吧?
她被那對琥珀色的眼睛望著,連意識都模糊了。隻能緊緊攀著身前的男人,他身上的味道就像記憶中一模一樣的。
可我不能那樣做。
下`身被異物侵入的時候,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那裏,腫脹的筷感讓她羞愧的無地自容。
我不能這樣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是迪盧木多卻與自己結合的更加緊密,她像一片羽毛被吹到空中,無拘無束。
她自由了。
醒來後,阿爾托莉雅恨不得殺了自己。
“菲奧納的勇士們回來了!!”這個消息像風一樣傳遍王宮,拂過身邊女人們興奮到漲紅的臉頰。哪怕是在公主殿下冷漠的注視下,那些膽大包天的少女們也悄悄將素雅的耳環換成嬌豔的紅寶石耳墜。
國王為騎士團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宴會。阿爾托莉雅穿著潔白的禮服,坐在父親身旁,臉上蒙著金絲花邊的麵紗。而迪盧木多則帶著寬大的帽簷,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兩人與眾不同的打扮卻更讓他們成為全場的焦點。斟酒的侍女總是有意無意繞著年輕的騎士,拉開自己的衣領露出纖細的鎖骨。其他騎士們則拚命頌揚公主出眾的美貌與精湛的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