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步,不做運動員了也不影響他的好體力!這是煙嵐累得睡著時腦海中的念頭。

他們逃了最後一天的秀展,打發了保鏢,換上休閑服戴上墨鏡,手拉著手在大阪的街頭閑逛。跡部很滿意的發現,五年之後的今天,煙嵐比以往真性情了不少。這是好現象,他一直這麼認為。女孩子本來就是要人好好保護的,那麼倔強逞強有什麼好!

跟隨著其他遊人的腳步,他們去了大阪城、天守閣,每每遇到人多擁擠的時候,跡部都會小心地把煙嵐護進懷裏,用身體為她擋開洶湧的人潮,煙嵐也就心安理得享受這般照顧,心甘情願放下堅固的外表。

然後她發現,學著依賴愛人,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隻要像煙夏所說的一樣,隻為自己而活。

其間,跡部有幾次覺察到似乎有人在對著他們拍照,不過也並沒有阻止。他大爺就是喜歡煙嵐怎麼樣?不管對著多少人,讓他說幾遍,他都承認,所以那些記者,願意拍就拍好了,到時候照片發出來,就算煙嵐別扭不肯這麼快結婚也沒轍!

盡管心裏麵如意算盤打得劈啪響,跡部仍然不願意做任何沒有準備的事情。在他的想法中,求婚這樣的大事是一定要符合他華麗的美學的。第一次結婚的時候是因為祖父和父親的要求,本來就已經夠讓他鬱悶了,這次能夠自己掌握,當然要選一個合適的、華麗的環境方可進行。

很認真的~

忍足家是關西名門,長穀川遙很早以前就和忍足家這一輩的子孫有所來往。忍足謙也就是她在四天寶寺的學長。在忍足老爺子的壽宴上,她見證了那場大混亂,頭一次對那個風流不羈的忍足侑士投以欽佩的目光。那種情況,連成人都棘手的程度,忍足侑士遊刃有餘。

他不是跡部景吾那種鋒芒畢露的先鋒者,總是將真實情緒隱藏在那副沒有度數的平光鏡後麵,伺機而動,就像野獸獵食時的機敏與狡猾。

一個類似“狼”的男人。

她想,感情的萌發並不需要多久,等待的也許隻是一個契機,讓你發現那個人的閃光點。善於偽裝而風度翩翩的忍足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力,危險而讓人欲罷不能,長穀川遙甚至還沒等理清前後發生的一切,就一頭栽了進去。

不久之後,忍足家進軍金融業,父親遭跡部家的拒絕之後打起了和忍足家聯姻的主意。

她如願以償。

彼時忍足侑士身邊鶯鶯燕燕接連不斷,她假裝沒看見和不在乎。反正並不是真心,而最後會和他一起度過一生的人,還是她。

鳩山琴子在宴會上將她堵在洗手間警告她遠離忍足,她亮出尖銳的牙齒維護自己的尊嚴,隻是待到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心裏也難免苦澀。那種男人,最愛的永遠是自己,她並沒把握能讓那樣的人牽掛和妥協,便隻能做個聽話的傀儡。畢竟忍足對女生總是溫柔的,隻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會是個好情人,將來也會是個好丈夫。

佐藤煙嵐那般玲瓏剔透的女子也許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有時候,她能從那個女子眼中看到一絲惋惜。也漸漸地融入了那個大小姐們的圈子裏,扮演著盡職的未婚妻的角色,將偽裝烙進了骨子。他們處在同一個屋簷下,卻沒有一次見過對方真正放鬆下來的時候。

高中畢業之後她嫁入了忍足家。老牌世家骨血中總是有些傲氣的,看不起新興的家族,她過得並不輕鬆。忍足侑士的花邊新聞從來沒有斷過,而她不僅不能發作,還要假裝不在乎。有時候她會懷疑,自己這樣究竟是不是正確的,執意嫁給懷著感情的對象,是否明智。如果是完全陌生的人,至少,她不會有被背叛的痛苦和難過。

佐藤煙嵐為跡部景吾的事業立下了汗馬功勞,她聽過他們的奮鬥,又想,也許還可以相信愛,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忍足侑士也總有倦了的時候。

跡部的成人禮後,煙嵐與跡部離婚,隨即離開了日本,將整個家族交給了佐藤煙夏,這讓長穀川驚訝不已。本以為在最困難的時候都沒有分開便是不會再離開了,這個結局非常出乎意料。

她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