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說著便又要去摟住杭合歡,杭合歡回身便將儀端抵在她胸口,她卻輕鬆十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且還反手將儀端拿走了。

雖是壓製住了杭合歡,可這女子卻似難過一般,歎息道:“檀兒真是變了,竟是會拿劍對著我了……”

杭合歡咬著牙使勁掙了掙,仍是沒有掙脫,這才發現了一個事實:眼前這女子的修為,她絲毫都看不透。

“把劍還給我!”

女子聞言將劍豎到眼前,隨意地看了一眼,道:“這劍……也不怎麼好,檀兒若是想要劍,我們便改天去明西的劍廬挑,檀兒喜歡哪把就挑哪把,怎麼樣?”

杭合歡本就不待見眼前這女子,又聽她詆毀冷清玨送給她的儀端,也不知道就從哪裏攢出來的一股勁兒,竟是生生從女子的禁錮中掙脫了出來搶回了儀端,怕她再把劍拿走便幹脆就收了回去,隻自己與女子對峙著。

女子見劍被杭合歡搶回去,仍是不急不惱,道:“檀兒喜歡的東西,我也不會不容。不如,我們還是先看看檀兒想找的那個人吧。”

聽她轉移了話題,杭合歡也不想再去糾纏。隻好鎮定下來,去看那畫麵,然後在心裏大罵張淩歌三百遍。

“這特麼是什麼鬼劇情??!擦得,寫文的時候不好好寫!腦子裏都在想什麼東西啊啊啊??!被狗血潑了嗎才特麼有這種灑狗血的劇情啊啊啊!!”

畫麵那一邊,冷清玨慢慢走近一處禁製。

禁製之中,有一個身著紅色衣裳卻被數條粗長的鎖鏈困住的人低垂著頭,被極長的發遮掩住了臉,也不知是生是死。冷清玨在禁製之外站定,看著那人。

那人似乎也感知到了有人到來一般,倏然抬起了頭。這一抬不要緊,卻是把冷清玨和杭合歡二人全都驚住了。

被囚禁起來的這人,竟然和杭合歡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且若隻是這麼不說話,簡直沒有半分分別。

不知何時攬住了杭合歡的女子瞥了一眼那人,嗤笑了聲,道:“她也就剩下這張皮了,若不是看著……的份上,她也沒命活到現在……”

杭合歡咽了口口水,問道:“她……是誰?”

那女子將頭枕在杭合歡肩膀上,又看了一眼畫麵,毫無興致地問道:“檀兒難道是對她感興趣嗎?”

杭合歡暗暗翻了個白眼,任誰看到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人都會好奇的好嗎?!還有能把你的頭從我的肩膀上拿下去嗎嗎嗎!!

冷清玨的驚訝隻在一瞬,很快便恢複了。

被囚禁的那人盯著冷清玨,笑了聲,“真是難得,梓陵她還是第一次送個人來給我玩兒呢!”

被特地加重的那個“人”字,意味不明。

杭合歡一邊看著畫麵,一麵擔心著自家師父,緊張地問道:“她……她不會吃人吧??我師父會不會有危險啊!”

“檀兒放心,她雖然是條瘋狗,卻還不吃人,隻是,偶爾咬咬人罷了。”

杭合歡:“……那還不趕緊把我師父救出來!!”

梓陵將頭又是往杭合歡臉側貼了貼,聲音懶洋洋道:“檀兒放心看戲就是,我保證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杭合歡:“你保證有什麼用啊!你又不是那隻瘋狗……嗯?不對,你又不是那個人!!”

梓陵似乎是被杭合歡的那一句“瘋狗”給取悅了,心情好得不得了,道:“檀兒安心,她出不了禁製。”

說完,杭合歡便看著畫麵中那個穿著紅衣的,跟自己有八九分相似的,走不出禁製的人,走出了禁製。

杭合歡:“……”??!!她居然信了她的鬼扯!!

梓陵:“……”竟然這麼不給她麵子?!完了,檀兒肯定不相信自己了……

畫麵那邊,走出禁製的那人一步步走近冷清玨,臉上帶著詭異的笑,“人啊,就應該老老實實的。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冷清玨眉都不皺,腳下更是連動都未曾動過。

然後,就在離冷清玨一步之遙的地方,那人不走了。

那人被遮在紅衣下麵的手用力拽了拽鏈子,還是沒拽動,“……”怎麼又在這種時候卡住了??

杭合歡:“……”還好有鏈子……

梓陵:“……”還好有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