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快快請起,小僧當不得如此大禮。”一邊伸出雙手將老頭扶起,如是一邊連聲勸慰道,“老大爺有事但說無妨,小僧一定竭力完成。”事實上,不用細想,如是也猜得到這事肯定和江陵僧人有關,因為這一路這樣的場麵已經發生了很多次了。
“老朽岑文本,代表江陵百姓給聖僧磕頭了,懇請聖僧救我江陵百姓!”老頭倔強地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抓著如是的胳膊,抬頭看著如是,嘴裏不斷重複著,雙目之中滿是焦急。
如是幾次想要將岑文本扶起,隻是他怕自己力量大了傷了老人,不敢太用力,如此一來卻是又扶不起老人,糾結了片刻後,如是再次開口承諾道:“老大爺請起,江陵之事,小僧一定解決!”
得了如是肯定的回答後,岑文本終於在如是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滿是皺褶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著如是低聲說道:“如是聖僧,老朽也是迫不得已,隻是那惡僧實在欺人太甚了!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聖僧不要怪罪。”
聽到這岑文本這麼說,如是還能說什麼,隻能淡淡一笑。看著有些義憤填膺的岑文本,如是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老大爺,那惡僧卻是何人?又做了何事,惹得您如此生氣!”
“那惡僧喚作釋心,是個吃人惡魔,來我江陵城不過短短七日功夫,已經吃了不下十人了!若是再讓他吃下去,我江陵城都要被他吃光了!”越說越是氣憤,岑文本瘦削的身體都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似乎隨時都要倒下去一樣。
如是見此隨手一道佛光祭出,從岑文本的天靈蓋灌下,頃刻間流遍岑文本全身,一方麵平複著岑文本暴怒的心緒,一方麵卻是在暗中改善這岑文本的體質。
一邊祭出佛光,如是一邊也不忘想著這釋心之事。僧人殺人,如是這些年也聽過不少,其中尤以殺僧最為知名。但是這吃人之事,卻是隻怕惟有這釋心一人了。比起殺人,這吃人就更顯恐怖了。
“老大爺,這釋心現在何處?”對於這等完全墮入魔道的僧人,如是恨不得直接將其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迫不及待地想要超度他了。
“那釋心現在正在城主府呢!”岑文本話音剛落,一聲冷笑陡然從身後傳來。聽到這笑聲,岑文本不覺渾身一顫,一臉畏懼,轉過身子指著來人大聲喊道,“釋心,你怎麼會在這裏?!”
釋心冷冷地看了眼岑文本,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將視線落向如是,俊朗如神的麵龐上帶著異樣的蒼白,雙目之中帶著溫和的笑意,躬身一禮朝著如是說道:“如是聖僧您好,貧僧釋心在此給聖僧見禮了!”
看著眼前躬身行禮的釋心,如是心頭一跳,竟是莫名地多了一絲畏懼之色。俗話說得好,“咬人的狗不叫”,這釋心給如是的感覺就是一隻隨時都會突然暴起發難的惡狗。相比於殺僧,眼前的釋心,讓如是心中壓力倍增。
“聽聞聖僧佛法精深,小僧有一困惑,還請聖僧指點!”釋心一臉平靜,好似在和佛門同道閑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