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十分一致。雖然日記裏的寥寥數語很難完全串到一起,但也並不妨礙他對整個事情有個大概的認識——
魔形女和他想得都沒錯,易博士一直在借奧蘿拉夫人之手獲得資金和追殺萬磁王,康斯頓莊園每個月都有一筆可觀的賬目去向不明就是證據。而巴裏本人似乎也經常和易萊哲派出的改造人接觸,自從在美國給複仇者聯盟下套成功搶走了‘高塔計劃’後,他們就一直在在各地打聽變種人的蹤跡,不久前還轉運了一批神秘的‘貨物’到某地——威斯特猜測那可能是九頭蛇開發的仿生武器,而且說不定全用在了埃瑞克身上……畢竟除此之外,他可想不出一群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類,在沒有改造人幫助的情況下,怎麼敢跟能孤身刺殺美國總統的萬磁王對著幹。
隻不過,讓威斯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麼奧蘿拉夫人會這麼不留餘力幫助易萊哲那個瘋子。無論更大的權勢還是金錢,她都完全有能力自己去取得,沒要必要言聽計從任他擺布。就算易博士威逼利誘,以性命相要挾,聯合萬磁王保全自己而不是聽任易萊哲找他麻煩,也應該是更好的選擇。
搖搖頭,在事情還沒完全調查清楚之前也不便做什麼猜測。威斯特決定把這些問題暫且先放到一邊,再度低下頭,查看起手裏的日記本來。
而這一次,還沒翻過幾頁,他就又找到了點非同尋常的東西。
“一張照片?”
皺著眉拎起夾在紙頁間的相片。那是一張奧蘿拉夫人的正麵照,被人用馬克筆在臉部打了個大叉。按邏輯來說,這應是仇家所為,對於一個黑白通吃的大佬而言也不算什麼稀奇事。但是,如果這種東西出現在她素來以忠心耿耿聞名的莊園總管的私人日記裏……
說不定,巴裏對奧蘿拉夫人也不想表麵那樣尊敬吧?這麼想著,威斯特挑了挑眉,隨手把照片翻到背麵。右下角,一行流暢優美的小字瞬間映入眼簾,更是進一步肯定了他的猜測。
‘合作愉快,親愛的勞倫斯先生。’——那上麵確實這麼寫著。
而這個手書,他化成灰都能一眼認出來,分明就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那個瘋子博士易萊哲的筆跡。
威斯特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
這種背叛與被背叛的戲碼,在他迄今為止的人生中見得並不算少。父子相殘,夫妻成仇,主仆反目,人類多疑而懦弱的本性無論在危機還是誘惑麵前都脆弱地不堪一擊。以前他還會花很多時間思考,為保護這樣醜惡的人類隱姓埋名,做著那麼多不被理解的事是否值得,甚至還一度被埃瑞克的理想所吸引。但事實上,正如查爾斯告訴他的那樣,無論罪惡還是善良,評判世人其實都是上帝需要考慮的事。而他們所能做的隻不過是遵循曆來道法之意誌,比起血流成河,所能被命運救贖的永遠隻會是原諒與寬容。
想起養父慈祥而溫和的麵容,就像在無盡黑暗盡頭指引方向的明光,讓他總能找到正確道路。威斯特微微笑了笑,隨手把照片塞進口袋準備繼續往下翻,卻突然感到心中一緊,修長的手指也霎時頓在了有些卷曲的紙頁上。
——有人來了。
‘啪’一聲合上了手裏的筆記本,威斯特不動聲色追蹤著那兩個陌生的腦電波。從花園鋪滿碎石的小路,到後院堆放雜物的斜角,再到向陽一側疏通雨水的排水管,最後在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後,終於停在了……天花板上?
“拉好繩子,我先進去看看,john。”
屋頂似乎傳來不速之客低沉的說話聲,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威斯特很快就站在了他剛剛待過的書房門口。鑒於勞倫斯·巴裏沒什麼可能會想不開到像賊一樣從房頂闖進自己家裏,他很容易就能判斷出,這兩個後來者定是抱有和自己同樣目的來擅闖民宅的。
“你確定我能拉得住你,而不是讓你掉下去摔斷了脖子?”
“希望如此,醫生。”
順著不久前被他弄開的窗戶,屋頂的交談聲顯得更加明顯。威斯特警覺的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太陽穴上,決定如果來者不善,,他就立刻將這兩人的大腦催眠,任自己擺布。
而與此同時,伴隨著一陣繩索的‘悉索’聲,一個穿著藏藍色大衣的黑發男人也晃蕩到了窗台上。還來不及將整個書房盡收眼底,便看到了那個正警惕站在門口的少年。
夏洛克·福爾摩斯一下子愣住了。
“whoareyou?”
想都沒想,一句相同的疑問便從兩人口中同時說出。大偵探顯然沒想到還有人比自己捷足先登,一時有點懵逼,而威斯特則是看著那頭奇特的小卷毛,眉頭皺成一團,總覺得這張臉自己似乎應該在哪張報紙上見過。
“k?k?!你還好嗎?”
就在兩人彼此脈脈對視時,醫生的問詢也隨風而至。隻不過,除了對大偵探的憂慮外,更多的卻還是不得要領的驚慌:
“嘿!嘿嘿!!我控製不好方向了,夥計你在下麵能幫我一把嗎?”
“等等,john……”
開口想阻止醫生作死,卻晚了一步。夏洛克話還沒說完,一顆不停在半空搖擺的‘人形炮彈’便呼嘯著朝他後背砸來,在偵探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刹那,就那樣將他直接撞下了窗台,臉朝下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