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顆炮彈呼嘯著掠過揚州城牆,以1800米/s的初速落進清軍陣中,爆炸開花。
落地後瞬間形成一團火球,半徑在三米左右,被火球覆蓋的清兵約有十幾人,瞬間便被燒成焦屍。
而火藥爆炸形成的衝擊波覆蓋半徑達到二十米左右,凡在此範圍之內的清軍大多數被震得雙耳轟鳴,嚴重者五髒如焚,口鼻流血。
伴隨著衝擊波亂飛的還有彈殼內的無數鋼珠與小鋼箭,以天女散花之姿爆開,飛向四麵八方。但凡被擊中的清軍無不甲胄破裂,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這一顆炮彈落入密集的清軍陣中,至少炸死了五十多人,傷者亦是不下五十。
正在不遠處指揮的薩杜等清軍將領被嚇了一大跳,手裏的望眼鏡跌落在地:“他娘的,怎麼回事?”
有的清軍將領還以為是紅衣大炮炸了膛,罵罵咧咧的道:“奶奶的,莫非是炮管炸膛了?看起來至少死了十幾個兄弟。”
“砰!”
又一顆炮彈飛進清軍陣中,正好落在一蹲紅衣大炮旁邊,登時將這枚蓄勢待發的紅衣大炮肢解,炮管變形,兩個輪子也飛了出去。
圍繞在紅衣大炮周圍準備填充炮彈的清軍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被炸的殘肢亂飛,瞬間又是死傷五六十人。
薩杜及一幹清軍將領這次反應了過來,幾乎同時驚呼:“喔……不好,這是明軍的炮彈!從城裏飛出來的!”
薩杜話音未落,又一顆炮彈呼嘯而來,落在他身後十米左右的地方。
巨大的爆炸聲將他的耳膜震裂,五髒翻滾,一口鮮血順著喉嚨湧了出來。整個身體被熱浪包圍,直感到整個人幾乎就要被烤熟了。
雨點般的鋼珠紛至遝來,擊中薩杜的眉心、臉頰,擊穿了他的甲胄,鑽進了他的身體,五髒六腑,整個人也飛了起來……
氣勢洶洶的清軍完全被炸懵逼了,紛紛抱頭趴在地上:“不好啦,薩杜將軍被炸死了!”
北城牆上的明軍在清軍猛烈的炮火下苦苦支撐,眼見就要潰敗,卻被這突然的變故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俱都下意識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明軍的火炮射程有限,最多隻能射到一千米左右,根本無法威脅到清軍火炮核心陣地。
但此刻他們卻目睹接二連三的炮彈飛入清軍陣中,斃敵無數,炸毀了清軍的紅衣大炮,炸死了清軍炮兵指揮官,炸飛了清軍帥旗,炸的清軍屍體漫天飛舞……
這炮彈不僅射程遠,而且威力驚人。
被紅衣大炮的炮彈擊中,少則死傷五六人,多則十幾人,而從城裏飛出的炮彈形成的“爆炸團”殺傷數目怕是在百人左右。
爆炸範圍之內,血流成河,人無完屍。
城牆上的明軍沸騰了,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歡呼。
“是那個鐵甲獸發射的炮彈!”
“那個鐵甲獸是自己人,是我們大明的友軍!”
正在指揮戰鬥的劉肇基顧不得臉上血流如注,舉起手裏壞了一個鏡片的望遠鏡朝城外看去,目睹清軍慘重的傷亡,不由得被深深震撼了。
“這、這……這鐵甲猛獸發射的炮彈簡直是晴天霹靂,其威力不亞於天降驚雷啊!
五發炮彈落入建奴陣中,死傷不下數百,火炮損壞接近十台,數名虜將殞命,這……這、這莫非是天佑大明?”
“我看看!”
副將莊子固接過劉肇基手裏的望遠鏡瞄去,當看到清晰的傷亡畫麵時同樣被深深震撼了。那滿地屍體,遍野狼藉,讓莊子固這員悍將心生畏懼。
“我操他娘,這炮彈太厲害了,要是炸咱們的城牆,隨便來上這麼十幾發,怕是揚州城就保不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