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實在是太不方便。
“孩子已經死了。”清荷把完脈後,非常肯定地說。
王母歎了口氣,連忙安慰魚兒說:“孩子,你現在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很多孩子的。”
魚兒頓時驚呆了,自己的孩子竟然已經胎死腹中了嗎?
聽到這裏,退到門口的張山不由懊惱不已,開始他對這個孩子是很抗拒的。但是時間的推移,他漸漸地愛上了這種即將為人父的感覺。
他經常會輕輕地撫著魚兒的腹部,她已經懷孕兩個月了。想著八個月之後,他們就會有一個可愛的寶寶。會哭會鬧會笑,他就覺得非常非常幸福。
不管是虎頭虎腦的小子,還是清秀漂亮的丫頭,他都是一樣喜歡的。從男孩到女孩,再到雙胞胎,他和魚兒都取了無數個名字了,但還是覺得不夠好。這就是做父母的心,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都給孩子,包括一個名字。
現在一切都完了,如果娘還活著。知道他們這麼任意一折騰,就把孩子給折騰沒了,肯定會傷心的。
她活著的時候,自己沒能好好孝順她,現在殺害娘的凶手也沒有找到。本想著明年抱著孩子到她墳前,這也算是他們唯一可以安慰娘在天亡靈的方法。現在一切都完了,完了。
他到了外麵,蹲在了地上,痛苦地抱住了頭。。。。。。
王誌遠非常擔心魚兒,他曾經聽過一句鄉間的俗話,寧生一個,不生一截。也就是說流產給女人身體上的痛苦絲毫不亞於正常生孩子,想想也是如果是正常生產,孩子是活的,會向下用力。孩子死了,卻是一動不動的。
更不要說那種精神上的痛苦了,抱著一個鮮活的小嬰兒,是怎樣的喜悅。看著一個夭折的小生命,又是怎樣的心痛呢。
“張山,你要好好照顧魚兒,這次她真的是受苦了。”王誌遠對張山說。
如果魚兒是他的娘子,這一刻一定不會出來,要握住魚兒的手,陪著她度過最痛苦的時候。但是他不是,永遠也不會是魚兒的相公。
和魚兒相處時間不長,但是他懂她,是那種對愛死心塌地的女人。
看著堂堂的縣官大人,對著自己的娘子這麼關心,張山想起廚房裏的一幕,心裏覺得很不舒服。其實不隻是女人的眼睛毒,男人也是,誰覬覦自己的娘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她是我的娘子,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不勞大人費心了。”他冷冷地說。
見張山對自己的態度這麼冷淡,以前他都是跟著魚兒叫自己王大哥的,現在換成了大人。王誌遠想著肯定是他痛失愛子,又擔心愛妻,所以才會這樣的,於是寬容地一笑,沒有放在心上。
這時候秀秀跑了過來,拉住張山問:“我聽說魚兒要流產了是嗎?”
“是。”張山低低地應了一聲。
王誌遠覺得秀秀也是個好幫手,就對她說:“你也進去幫幫忙吧。”
“那我進去了。”秀秀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走跑了進去。
魚兒那是她的大恩人呀,那是多好的女人呀。為了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素不相識的張虎,四處奔走,對自己也是百般照顧。為什麼老天爺就不長眼呢,連她的孩子都要殘忍地奪走。想到這裏,她抹了一把眼淚站在魚兒的旁邊。
“秀秀,你出去燒開水,待會兒幫魚兒洗一下。”王母吩咐道。看著魚兒越來越痛苦的樣子,她知道孩子就要出來了。
“好,我馬上去。”秀秀又狂奔出來。
清荷的臉上表情突然變得非常複雜,她知道很多女人都是因為流產時,大出血而死的。
她對王母說:“母親,這裏太髒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魚兒有我照顧就好了。”
“那好吧。”王母站起身來,對女兒的醫術,她是非常放心地。
魚兒在迷亂之中,也隱隱感覺到一種危險。不行,她不能把自己的命交托到這個深不可測的女人手裏。
她連忙一把拉住王母說:“師母,我害怕,你留下來陪我。”
魚兒心裏想著隻要師母在,清荷就動不了什麼手腳。不然的話,以她高超的醫術,來個母子雙亡,也絕對不是一件難事。
見魚兒對自己這麼依賴,本來已經站了起來的王母覺得心頭一熱。這孩子,就是對自己親,讓人覺得怎麼疼她都不過分。
這時候有一種飛速下墜的疼痛傳來,魚兒不堪忍受,狠狠地抓住了自己散落的長發。她的口中不知不覺地發出痛苦的叫聲,劃破夜空。
“啊————”
房外蹲在地上的張山,猛地站了起來。魚兒怎麼了?孩子怎麼了?
王誌遠也不安地開始走來走去,魚兒怎麼會發出這麼淒厲的慘叫聲呢。
有一個什麼東西,從魚兒腿間滑落。 奇怪的是,那種疼痛突然完全消失了,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時候秀秀端著水走了進來,王母示意她用托盤拿走那個東西。
“讓我看看。”魚兒知道那就是自己未能出世的孩兒,就堅持要看一下。
拗不過她,秀秀把托盤遞到魚兒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