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突然變得尖銳起來,氣呼呼地說:“那麼我呢?一個人留在前院,和張新住在一起嗎?”
山哥哥明知道她和張新是麵和心不合,還隻顧著和魚兒卿卿我我,把自己一個人丟在前院嗎?
他實在是太過分了,她不能這樣任人擺布,一定要爭取屬於自己的東西……
張山見她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連忙解釋說:“那當然不是了,我們一家三口。不,是一家四口住在後院。我和魚兒已經收拾好了,你就住在西廂房,我每天都會陪你吃飯的。”
張山這樣說,讓清荷心裏稍微舒服了一些:“這還差不多,山哥哥,你記得有空就要來陪我。你知道嗎?這段日子,我都覺得很不舒服呢。我這心口呀,總是噗通噗通地跳得厲害……”
清荷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柔軟上。張山覺得非常尷尬,連忙縮回手。這時候他看見前方魚兒正呆呆地站在那裏,連忙推開清荷走了過去。
看見魚兒竟然跑到這裏來,監視自己和山哥哥,清荷覺得非常生氣。
她都霸著山哥哥那麼久了,山哥哥隻是上山來接一下自己。她都這麼緊趕慢趕地來搗亂,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魚兒姐姐,你怎麼來了?”她冷冷地問。
魚兒手中提著一個籃子,裏麵有幾顆新鮮的菌菇:“清荷妹妹,我知道你最喜歡吃清爽的菌菇湯,所以特地上山來采些的。”
“清荷妹妹,你看魚兒對你多好。”
張山上前拉住魚兒的手說:“魚兒,辛苦了,我陪你一起采吧。”
“不用了,你陪著妹妹先回去吧。”
清荷上前挽住張山的胳膊說:“是呀,山哥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反正魚兒姐姐手腳麻利,這點事情對於她來說,還不是舉手之勞嗎?”
張山還要猶豫什麼,清荷突然輕聲叫了一句哎喲,魚兒嚇壞了,連忙跑過來問:“妹妹,怎麼了?”
“謝謝姐姐,沒事,隻是我最近站久了,肚子就會有些微痛。”
“這樣呀,山哥哥,你趕快陪妹妹回家去休息吧。”
想起自己兩次流產的痛苦,魚兒就猶如杯弓蛇影,真的是非常怕清荷會步自己後塵,因為她的臉色看上去真的是不太好。
張山也嚇著了,連忙小心翼翼地扶著清荷走……
清荷回頭勝利地看了魚兒一眼說:“姐姐,辛苦你了。你慢慢地采蘑菇哈,我和山哥哥在家裏等你。”
看著清荷趾高氣揚的樣子,魚兒寬容地一笑,然後繼續往山上走去。那裏的蘑菇更加大些,鮮美些……
清荷對她的敵意,她知道,但是她希望同一屋簷下的她們,能夠恢複到以前的那種親密無間的姐妹情。
張家
晚上大家都聚在亮堂堂的後院吃飯,魚兒把最後一道菌菇湯端上桌子,張山連忙憐惜地拉她坐在自己旁邊說:“你都忙一下午了,快點坐下吃飯吧。”
“我就喜歡做這麼一大桌子菜,然後看著我們一大家子人。開開心心,整整齊齊地吃著。隻可惜水兒不再,不然就真的齊全了。”
張山自豪地說:“我這個弟弟現在是皇上器重的人,留在翰林院任職,現在是不能隔三岔五回來了。”
“怎麼?水兒高中了嗎?”清荷也開心地問。
魚兒一提起水兒就笑的合不攏嘴:“是呀,妹妹,我們家水兒弟弟可威風了,竟然中了頭名狀元呢。”
清荷不由點點頭,本朝裏十三歲高中狀元的,還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呢。
“這位是?”她看了劉毅一眼。
魚兒拍拍腦袋說:“你看我忘了介紹了,這是我結義大哥劉毅。妹妹,他和你一樣,也是杏林高手,你們沒事可以互相切磋一下。”
看著張山的小妾,也是這麼清麗不俗,劉毅心裏想這個男子怕是掉到蜜罐裏去了吧。有魚兒這麼個鏗鏘的絕世女子,又有清荷這麼一朵溫柔解語花。
他友好地對著清荷微笑了一下,清荷也禮貌地對著他點了點頭……
張新看著他們一個個哥哥長妹妹短的,自己好像完全是個外人,不由沉默不語。
魚兒看出他的不開心,就給張新倒了一杯酒說:“大哥,這杯酒我敬你,你不愧是我們張家的掌門大哥呀。總是把一切家裏,田裏,酒坊裏的事情都處理得妥妥當當。我想著誰要是嫁給我大哥,恐怕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子了。”
張新端起那杯酒一飲而盡,癡癡地看著魚兒……
她說是會說,說什麼嫁給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但是這個最幸福的女子,她卻是打死也不想當。隻是想跟著張山吃苦,受委屈,曆經磨難。
剛才聽到張山說起他們在京城的經曆,張新真的恨不得把那兩個毒打魚兒的女人碎屍萬段,方能解心頭之恨……
但是這一切歸根結底,還不是張山種下的孽緣嗎?他憑什麼給旁邊的女人,那種愛情幻想呢?
現在又把清荷接回來了,娘娘般供著,看來好戲又要開鑼了,
俗話說引狼入室,這張山引進來的什麼杏兒,什麼麗兒,什麼清荷,那都是吃不不眨眼的母狼呀。她們這些和狠毒的女人,都恨不得把魚兒連皮帶骨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