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軌。
一切都會平息,這隻不過是他們漫長生命中,小小的一個調劑。
她想得太多了。
她就這樣不停不停地對自己說,然後安靜地等。
等了一個晚上,羅茲沒有露麵;又等了一個晚上,平子也不來找自己喝酒;再等了一個晚上,有人跑來對她說,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被永久逐出了屍魂界。
忽然她就笑了。
####
朽木白哉陪她坐在三番隊的房頂,看著她不停地笑不停地笑,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他本來以為更墨年會哭,所以準備了一大長句的說辭,然而,現實卻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想。
更墨年隻是一直笑,眼睛望著不知什麼地方的虛空,臉上幹澀的連淚痕都沒有。
他們的腳下,是正在為鳳橋樓十郎舉辦隆重隊葬儀式的三番隊全體隊員。
哭聲不斷,哀哀嗆天。
最後,朽木白哉實在忍不住,開口說,墨年,你為什麼不哭?
更墨年轉過頭,一臉迷茫地看著他,說,我沒有哭嗎?
一句話,讓朽木白哉嗓子裏突然非常難受。
更墨年扯了扯嘴角,說,我以為我哭了。
頓了頓,朽木白哉伸出手遞給她一條幹淨的絲絹。
她怔了一下,看著遞過來的絲絹,笑了開去。
然後,眼淚倏地就落了下來。
她說,好了,我哭了。
浦原喜助,四楓院夜一。
平子真子,鳳橋樓十郎。
你們是不是,把我拋棄了?
經年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更墨年好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依舊吃完就睡,睡完就曬太陽,太陽曬完就喝酒,酒喝完就耍酒瘋。
她清楚地知道,就算她哭死了笑死了傷心死了,走的人還是不會回來,三番隊的隊長室裏照樣空著一張桌子。如果僅僅是哭就能解決問題,現在穿著隊長法披的就還是浦原喜助而不是涅繭利那個娘娘腔。
浦原喜助那小子放了老娘鴿子,然後就這麼跑了。
當初說保護,隻是為了借景抒情嗎?
偶爾會想到一些過去的事情,但想著想著,就不想再想了。已經失去了原本意義的東西是不需要花費太大精力的,與其浪費光陰在感歎世態炎涼上,還不如拉上空鶴亂菊大喝一通,或者跑到海燕那裏發發酒瘋,最後還能免費被送回隊舍。
隻不過在發酒瘋的時候,用赤火炮轟一下隊首室而已,反正副隊長會善後。
隊葬儀式結束那會,除了總隊長先行告辭以外,護廷13番裏數的上的人物全都在三番隊多留了一會。畢竟是三番第一個準備了隊葬,他們還是非常給麵子的。
朽木白哉邀請更墨年到他本家做客,恐怕是怕她想不開跳河自盡或是自己給自己一道赤火炮。記得當時更墨年笑的很是雲淡風輕,對著麵無表情的朽木白哉說,放心,老娘命大的很,當初被下了兩道六十級以上縛道,老娘硬是用鬼道轟自己把縛道轟開了。
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齊刷刷地看向她。
更墨年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勾了勾嘴角,說,怎麼,沒見過人這樣自殘的嗎?
朽木老隊長和他孫子當時的臉色都不怎麼好。估計是他們都想起來,當時在靜靈廷門口堵更墨年時,她那已經殘了一半的胳膊吧?
然而,朽木白哉那一根筋的孩子還說,就算再選一次,我也不會放你出去。
更墨年驚訝他竟然說出了這麼多個字,隨即笑了笑說,還好你沒讓路,不然現在我的隊葬儀式也可以舉辦了。
八千流當時眼淚汪汪地看著她,第一次一本正經地喊了人名字,說,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