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話來。
“放了她,夜一。”
浦原喜助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讓她走。”
“喜助!你……”
夜一震驚地望著他,但隨即卻也低下了頭。
“你走吧。”
她說著,放開了鉗製更墨年的手,轉身走回浦原喜助的身邊。背對著更墨年,她一手捂住了臉。
日番穀冬獅郎定定地望著她手腕上染血的白色緞帶,再一低頭,曾經自己送她的那把淺打也被掛在腰間。緊握著刀忍住顫唞,但卻還是在更墨年脖子上流下了一道傷口。
猛地撤掉斬魄刀,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不逼你,但是,我不再相信你。”
一角和弓親也收了刀,不甘心的一角發泄般地對著空氣一陣亂砍。
亂菊自始至終都安靜地站在一邊,什麼都沒說。
更墨年看向市丸銀,平子也收了刀。市丸銀笑了笑,伸出手對著空氣劃出黑色的裂縫,自己首先站了進去。
“墨年。”浦原喜助喊住她。
更墨年沒有回頭。
但卻沒有了後文。
走進黑色的裂縫,和市丸銀並肩站在一起。空間開始緩緩閉合,更墨年一個個地看過外麵的人,最後,朝著浦原夜一和平子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對不起,讓你們操心了這麼久。
虛夜宮
到最後,還是被市丸銀嘲笑了一路。
空間裂縫合上很久,更墨年仍然保持著鞠躬的姿勢。市丸銀一把拉起她,笑了笑,說,行了小墨年,看都看不見了。
更墨年撇撇嘴,說,隊長,你完全不了解我這樣做的意義。
市丸銀笑,說,我是不了解,但你這樣做讓他們憑添了許多負罪感~小墨年真是狡猾啊~
更墨年怔了怔,沒再說話。
我不想讓你們有任何的負罪感。
我隻想道歉,隻想道謝,隻想讓你們知道,更墨年從來沒有忘記過以前的一切。
然後,請耐心等待。
踏進虛圈的時候,那裏仍然是一副夜晚的荒涼景色。
白色的沙,紅色的月,暗黑的天幕,遙遙遠觀的恢弘建築。
市丸銀站定,抬手放在額頭做觀望狀,非常不負責任地耷拉下嘴角,“啊啦,一不小心落在這麼遠的地方了~”
默。
還不是你丫故意的!!!!
更墨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隊長,你說我們到那個宮殿需要多久?”
市丸銀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說,“這就要看小墨年你腳程有多快了~”
抽搐,“是你的話,要多久?”
望天,“嘛,兩天吧……”
“……市丸銀你丫給我去死!!”
“嘛嘛,不要生氣嘛~~安心安心,就當是散步了~”
更墨年:“……難道沒個人接我們嗎?”
市丸銀:“啊,說的也是呢~”
更墨年:“……隊長你在這裏混的不怎麼樣嘛……”
市丸銀委屈狀,“起碼藍染隊長沒給我一分錢俸祿。”
“……”
“嗬嗬嗬嗬,開玩笑開玩笑~那裏有很多好玩的玩具呢~”
“……”
和初次來時一模一樣的景色,隻是心境卻已經大不相同。更墨年左看右看,最後終於得出結論,虛圈完全沒有任何值得觀賞的景點。
說來……距離上次來虛圈,過了多久了?
五十年了吧。
還是有點,不想融入這裏的排斥感啊。
回過頭,黑線地望著身後那個抄著手,如散步一般走著的市丸銀,強忍住不去踢他一腳的衝動,更墨年無奈。